嘉! 算这姓钱的识相,如果他不承认,她还打算将江沐尘查到的东西抖出来呢!关欣怡厌恶地看着钱老爷:“连十四岁孩子都不放过,想来这么多年来你是没少坑害人家姑娘!” “别人不一样,别的女孩子都是她家人同意,我花银子买来的,只有田元那闺女我暗中使了些手段,那也是他家不同意将闺女卖掉,我才让人半夜运走他粮食,真的是第一次啊!”钱老爷不想再挨板子,也不想坐牢或被判服劳役,大声为自己辩解。 这点他到是没说谎,江沐尘派人查过,钱老爷生性好色,但他看上哪家姑娘了都是用银钱将其从家人那里买走,历代律法对未成亲的女孩很不公,只要父母同意,她们就是可以被任意买卖,不只女孩,男孩其实也一样,只是世人都看重男孩,很少有为了钱舍得卖男孩的。 关欣怡对钱老爷买走很多可怜小姑娘的行为感到很气愤,但没有办法,只要钱老爷没有虐待打杀她们,她就无法将他如何,因为律法支持买卖人口,短时间很难改变,因为达官显贵或富户家中都有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全是人牙子从各个人家里买来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再看不过眼也只能忍。 “听闻钱老爷很少去地里,更是很少去乡村小路,究竟是如何见到田家长女的?”关欣怡问,对于钱老爷执意要得到田蕊一事其实并非巧合。 钱老爷闻言两眼有些闪烁,喃喃道:“是平河村里正告诉我说田家长女长得不错且性子也辣,若锦衣玉食养个两年定会美过我府上所有妻妾,我好奇,便随着他去了田家,正好看到田家长女出来泼水,于是就……” 没想到这件事还有里正有关系,田元气得清俊的脸铁青,额头都冒起青筋来,用了很大的力才没有将话骂出口。 “你与那里正关系很好?”关欣怡问。 “有过一些往来,平时偶尔也会去他家作客,只是田家住得太偏,如果不是他提醒,我还真不知在那么偏的地方还住着人。”钱老爷说着说着眼睛就发起亮来,想着若是将所有事都推到里正头上,自己罪名是不是就小了? 许是身上太疼令他失了以往的机敏,于是做出了让人极其不耻的行为,他大声诉起苦来:“大人啊,草民与田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即便是贪花,那也是喜爱年龄大的女子居多,还未及笄的姑娘家真的没有想过,都是那里正害的!他怂恿草民找田家麻烦,他自己看田家不顺眼便想借刀杀人,草民也是受害者啊,被那阴险的里正当枪使了啊,请大人为草民与田家讨回公道!” 在堂外候着的钱老爷随从闻言立刻捂住脸,暗道了声“完了”,老爷一定是被打傻了,都什么时候了,若是立刻认罪兴许县太爷还能法外开恩下,将罪责全推到别人身上还嚷着自己也是受害者,这行为怎么可能让县太爷高兴? 不光他觉得钱老爷傻了,身边观审的人们也纷纷鄙夷出声。 “真不要脸,自己心思要正谁能算计得了你?” “自己做出偷人粮食、算计人家闺女的事,还好意思嚷自己冤?赶明我去钱家偷银子,被逮着就说是谁谁老夸钱家有钱,我偷东西也是被怂恿的,我冤呢!” “这姓钱的难道还当咱们江大人与历任眼中只有银子没有其它的县太爷一样吗?啧啧,他要倒霉喽。” “……” 江沐尘惊堂木重重拍下:“肃静!” 安静下来后,他冷声问钱老爷:“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那里正害的你,而你是无辜的?” “回、回大人,草民是有错,但因受里正挑唆撺掇,实属情有可原。”钱老爷现在就想拉个垫背的,里正算计他,他也不想让那里正好过。 “来人,速去平河村将里正带来!”江沐尘扬声命令。 衙差得令后立刻去马棚牵马,自江沐尘上任以来,在杨少白的监督训练下,衙差们办事效率都高了许多。 “田元,你且说一说田家与里正有何恩怨令他这般算计你?”江沐尘询问。 田元早憋了一肚子火,闻言立刻开始说起来。 “里正在平河村很有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