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多了,这次是被圣上命令查案,无论是刑部侍郎还是大理寺卿都是朝廷的要臣,地位极高,但职位越高说明他们越是爱惜自己目前所拥有的身份地位。 若是以前,他们可能会更站在黄家这方,毕竟皇上年纪已经不轻身体近几年也病痛缠身,想再生儿子怕是不可能了,是以太子的位子坐得牢,太子生母德妃及其娘家黄家则地位崇高,有朝一日太子正式登基,与黄家向来有隔阂的江家再是百年望族未来的命运也是捏在黄家手里的,只要人不傻,都知道站在哪方。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先皇后所生皇长子回来了,皇上对于这个自幼流落民间终于回宫的儿子格外珍惜看重,不但恢复了梁夫子太子太傅的职责,还让他继续教导皇长子功课,而德妃想让太子也跟着梁夫子……哦不……梁太傅学习的请求被皇上拒绝了。 宫中的风向没什么比这些朝臣更嗅觉灵敏的了,皇长子的回归以及跟着回宫且恢复官职的梁太傅已经让原本一家独大的形势很不明朗了,结果皇上又拒绝了太子跟着梁太傅,这说明什么? 苑侍郎和大理寺卿吴大人两人定是也猜到了些什么,是以没有偏向黄家,而是选择观望,原本这个案子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审完的,江沐尘敛眸沉思。 陈状师很快回过神来,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两眼阴光闪烁:“关状师年轻、姿色也好,听闻黄小大人曾因仰慕你的颜色而寻人上门提亲想纳你为妾,结果被你们关家给打出门去,不知可有此事?” 话一问完,突然感觉一道森冷的视线瞪过来,头皮发麻的他下意识望过去,视线正好落在江沐尘身上,但他此时正神色淡然地站着并没有瞪人,这让陈状师以为自己刚刚产生错觉了,可身上那一瞬间冒出的鸡皮疙瘩又提醒他那是真实存在的。 在上堂之前关欣怡就料到会被对方提及这件事,此时被陈状师说出来她虽然气愤却没有失了方寸,她冷静地回视对方:“确有此事,但这只是一小段插曲,我们并没有起冲突,陈状师提这件事莫非是觉得我也是嫌疑人?” “那自然不是。”陈状师摇了摇头,拿折扇拍了拍掌心慢条斯理地道,“关家兴许还没有那个胆子或是能力做这种事,但你不是与木围坡交好吗?之前你质疑本状师的话说他们不可能仅仅因为林氏的请求就去杀人,但若这其中牵扯到你……以木围坡两位主事之人与你的交情,他们同意林氏的要求就不足为奇了!” 关欣怡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这言论简直莫名其妙!” “关状师的意思是说木围坡的两位当家之人不会为了你杀人?若真如此,那定是传回来的情报有误,关状师与木围坡的关系也不过尔尔!”陈状师说完后还对着她露出几分同情的目光。 这个陈状师其它本事有没有关欣怡目前还说不好,但他挑拨离间的功夫倒是一流!关欣怡很有些无语地问:“不知陈状师的爹娘兄弟姐妹和妻儿都对你如何?这些人中可有坐牢或被流放甚至死刑的?” 陈状师感觉不好,立刻防备地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呵呵。”关欣怡仔细看了他几眼,最后下定论道,“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看你此时表情只有防备而没有任何愧疚难过之感,定是没有人因为你而行违法之事,看来陈状师人缘不怎么好啊,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没有人愿意为你出头杀与你有过纠纷的人,啧啧,一把年纪的你真是白活了!” “你!”陈状师气的要命,指着关欣怡想骂脏话又因场合问题忍住了。 汪大人见两方状师有“跑题”之嫌,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大声道:“说正事!” 大人发话,关欣怡两人不再执着于原话题,开始回归案子上。 陈状师年纪都可以当关欣怡爹了,结果屡次被她怼,心里恨她恨的要死,于是想打胜官司的念头更重了,他正色道:“大人,那个木围坡很有些不妥,它并非一个普通的土匪窝,而是阵法陷阱重重并且里面高手如云,若是普通的土匪窝自是没什么可关注,但木围坡处处透着诡异,不但他们寨主与黄小大人有仇怨,与他们交好的人同样如此,这样一来做出大胆之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木围坡如此古怪,江二爷却不去调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