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不管是什么世道,只要有人在,那就是有特权的。 能少吃些苦头,谁不乐意,只要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没损害其他人的利益,那就是合情合理的。 学舍这边还是很好收拾的,虽然床铺上还是萦绕着一股子香料味儿,但是并不影响睡眠,魏时也没那么多讲究。 书架是他自己收拾的,哪本书要放在哪个位置,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一直到下午,魏时这才瞧见他的两个舍友。 曹安,刘钰。 两个人是肩并着肩一块儿走进来的,边走还边聊着天儿,看上去关系很是亲密。 魏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白嫩,像刚刚出笼的白包子,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每个褶皱里都透着可爱。 魏时下意识就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比他的年纪要小很多,还不属于少年的行列,应该是儿童才对,而且还是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儿童。 小脸蛋肉嘟嘟的,让人很有想要捏一把的冲动。 两个人显然已经知道学舍有新人搬过来了,瞧见魏时主仆俩在院子里也不觉得奇怪,但是也未做理会就是了。 两个小人儿旁若无人的走开了,全当看不见魏时主仆俩。 瞧不见就瞧不见吧,魏时看着这两个白白嫩嫩的小同窗,实在是生不起恼怒的心思来,就是两个小孩子。 说起来,魏达也有五岁了,只是多年不曾见过,他还在燕县那会儿,能见到这个弟弟的机会就不多,如今想来,便是连模样都已经淡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也生得白白胖胖的,小脸肥嘟嘟的,瞧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跟两个舍友完全打不着交道,其他人就更不认识了,教室里的座位基本上已经占满了,魏时只能在唯一有空位的最后一排里挑个位置。 不过,现在授课没有板书,采取的又是小班授课,教室的面积并不大,坐在最后一排也能够听清楚先生讲课的声音,因此不管是坐在第一排,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差别并不是很大。 魏时右手边的座位是空的,再往右就到门口了。 左手边的位置倒是有人,不过打从一开始,这位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先生都走了,人也没起来。 魏时一整堂课的时间,手里头握着的笔就没放下过,听到比较新颖的内容,或者是比较难以理解的知识点,就迅速的记到自己的笔记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话一点都不假,魏时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还是记到笔记上,下课后再去整理记忆,对他来说更为靠谱一些。 不过整堂课上,也就魏时一个人拿着笔,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讲课的先生,虽然是在最后一排,但是也很醒目。 夏先生在国子监授课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上课像打仗一样的学生,手里的笔就像武器一样,一刻都不放下。 一双眼睛那叫一个有神,透过眼睛,都能知道这个学生的注意力有多集中,神经绷得有多紧。 这不是打仗,是什么。 而且手里头的那笔也不是不动的,他讲到重点的地方,有好几次,笔动的那叫一个快呀。 就跟打仗冲锋一样,拼的就是一个速度。 夏先生在讲课的时候,特意在教室里头转了几圈,也细细瞧了这学生的笔记。 得,龙飞凤舞的一大片,压根儿就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就跟小孩子刚拿到笔,什么字都不会写,只会胡乱画道道一样。 啧啧啧,他还以为是个好学生呢,不曾想……怪不得坐最后一排。 第39章 魏时在课堂上写的笔记,应该也就只有他自己能认识了。 别说是没见过简笔字的古代人了,就算是现代人也大概是认不清楚的,有的字几乎就是用一个符号带过,除了他以外,就没人知道这符号代表什么意思。 这么做最大的优点就是速度快,毕竟先生不可能因为哪个学生记笔记而放慢语速,尤其是在这几乎不记课堂笔记的时代里。 魏时的课堂笔记基本上不会保存,保存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能隔不了多长时间他自个儿都不认识这笔记上的字儿了。 每天的课堂笔记,他都会在当天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