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实用的。 在期待中来临的试卷,难度和题量都是能够让魏时满意的,自己尤为擅长的科目,当然是希望更难一些才好,这样才能跟人拉出差距嘛。 算学题目就只有最后一道是拔高的,难度明显,特别凑巧的是,跟这道题目类似的题,魏时曾经做过,就是在师伯那里。 当时并不是他跟师伯第一次见面,但确实是第一次有求于师伯,也是头一次跟师伯说那么多的话。 师伯当时总共是给他出了五道算学题,一道比一道难,其中的第三道,跟试卷上的最后一道题目是差不多的。 当初这道题,魏时仅仅做出来一半。 之后,感谢师伯,这五道题里边,第三道题是师伯给他完完整整讲过的。 前两道他做出来了,后两道实在是太难了,师伯尝试着跟他讲过几次,但没有特别整的时间,再加上他空间思维的能力实在是差,所以至今后两道题目也没有完完全全的讲过一遍。 魏时兴奋的都有些想尖叫,这到底是什么逆天的运气,难不成他的金手指就是这个,运气特别好,好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接连三天,魏时都是在亢奋当中度过的,试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不过这次他倒没有提前交卷,毕竟他附近的这么多的考舍,貌似还没有一个考生交卷的,他也就不做这个出头鸟了。 第三场,考的是策问和诗赋。 跟以往的考试一样,诗赋也是指定了主题,这一次的主题,魏时不知道是应该赞主考官返璞归真,还是应该暗地里吐槽主考官不用心。 以‘春’为主题,这应该是古往今来的诗人们都已经写腻了的主题,也是所有读书人从接触诗赋开始,就一定会练习的题目。 春天可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魏时写的是春雨,‘蜜月期’的时候,他跟夫人曾经去庄子上小住过几日。 那时还是冬天,自然不会有春雨,不过却是有一场冬雪不期而至。 农人脸上欢欣的表情,连小孩子都是高兴的,这一场雪是他们期盼了很久的。 想必一场及时的春雨,能带给农人的喜悦感也是如此。 魏时的诗,写的便是春雨和农人。 策问题目,出乎意料的大,如何看待全国财政重心逐渐向南偏移的原因和影响。 魏时很是后悔,之前怎么没去跟师伯多讨教几次,这天下难道还有人比户部尚书更清楚全国财政吗。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话虽然放在这里不太贴切,但是却能完美的诠释出魏时现在的心情。 不过沮丧归沮丧,策问该写还是要写的。 全国的财政中心逐渐南移,这不是从本朝就开始的事情了,前朝起,就已经有这个趋势了。 魏时没研究过经济,但是作为文科生,初中三年和高中三年,加起来总共六年的历史课可不是白上的。 上辈子,在没有发生过偏移的历史上,全国的经济中心也发生了南移,这原因和影响都是分析过、背过的,如今也能依稀想起几条来,关键是这分析套路是不变的。 虽然朝代不一样了,历史从武则天时期便转了一个弯儿,导致经济难移的原因和影响也就不太一样了,不过,分析的层次和条理,照样是可以拿来用的。 魏时打了两遍的草稿,写了改,改了写,在最后一天的中午,才开始把文章誊写到正式的卷面上。 卷面整洁不整洁,也是会影响到阅卷者对考生的印象,魏时丝毫不敢懈怠,一口气写下来,停笔的时候,背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了。 魏时很庆幸自己手上是不太会出虚汗的,不然的话,光是停笔用帕子擦汗,也是件麻烦事儿。 不过,热总比冷好,会试没开始之前的整个八月,京城附近的寺庙香火旺盛,求保平安的、求高中的,还有一群求……不变天的。 不管是神佛显了灵,还是这一届的考生运气好,这天公还真作美,一连九天,全都是好天气,没有阴雨连绵,也没有气温骤降。 从考场上出来,魏时走路的步子都是虚的,不止他是这样,考生们瞧上去精神头大都不怎么好,步子虚浮,谁也不抢着往出口去,慢悠悠的往前走,特别像是一群已经年过古稀的老人家。 出了考舍之后,没走两步,便被赶过来的元宝搀住了。 到今天,这一百步,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差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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