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要配偶抚恤金?” “那不是我的钱。” 朱丽理所当然地开口:“我不会用离婚勒索他。” “勒索他?!” 维克多立刻挺直腰板,横眉立目地开口:“什么叫勒索他?你又不是没有独自生活能力的废物,结婚之前你是mma运动员!还是前途无量的那种,为了他你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这合适吗?” 说完维克多还狠狠补充道:“像安吉尔那种混账,勒索他都是轻的好吧?要是换老娘,老娘不仅要勒索他,还要勒索到他倾家荡产。” 朱丽一声不吭。 维克多说的一切,她都想过。但是朱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有人都说她配不上他,说她是攀附在安吉尔·萨特这棵大树上的吸血虫,甚至连安吉尔自己都这么想。这两年来一旦有什么摩擦,他总是会拿着“房子是他的、吃喝用夺的钱是他的”这种话威胁朱丽。 “钱”这个字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朱丽心脏上方、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她当然有理由索要配偶抚恤金,事实上朱丽能要很多。她的律师说了,安吉尔·萨特被拍到了出轨的证据,只要朱丽开口要钱,法官一定会倾向于她。 可是朱丽开不了口。 一旦要钱,她都能想象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臭不要脸的婊子,勒索钱财的骗子,吸血虫离开时还要敲诈一番——这些都还好,朱丽都还能承受。 她不能承受的是安吉尔轻蔑的目光。那双清澈的蓝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流露出嘲讽的笑意,好像在说,看吧,没了我你还能怎么样? 仿佛她真的只在乎安吉尔的钱,仿佛那些看客所说的一切话语都是真的一样。 想到这儿朱丽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不就是几个臭钱,”她硬邦邦开口,“我不稀罕他的钱。” “什么叫几个臭钱?!” 维克多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的青春不值钱吗,你的前途不值钱吗,你的未来不值钱吗!这两年你缺席的比赛,损失的名誉,还有为他所做的一切牺牲和付出不值得用钱弥补吗?这不叫勒索,傻姑娘,你贡献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两年给他,他应该偿还你!” 朱丽:“我不要他偿还。” 维克多:“你——” 他看上去都快气晕过去了。 “算了算了。” 维克多连翻好几个白眼:“我真是脑子有问题才试图和你这个榆木疙瘩讲道理。” 朱丽看着维克多又是捂着头又是用手自己扇风的模样,忍不住失笑出声。 她不生气,即使被劈头盖脸教训一顿,朱丽也大动肝火。维克多为人戏剧化,但他心肠不坏,这一番训斥也是完全站在朱丽的角度上为她考虑。 “反正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朱丽说,“说什么都晚了。” “我是让你下次长个心眼。” 还想有下次,能想她点好吗! 比起充当老母鸡的维克多,拉娜则关心更为现实的问题。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朱丽抿了抿嘴角,没有开口。 维克多倒是比拉娜乐观:“这么着急做什么?刚刚离婚应该风流一阵,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晚咱们就去夜店通宵,拉娜,把你的露背装拿过来给她,朱丽的好身材不知道能吊到多少帅小伙呢。” 拉娜疯狂点头:“我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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