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一拂袖子重新坐下看书……日头太亮了有些刺眼。 晚上陈长庚躺在麦穗旁边,侧头麦穗鼻息浅浅。陈长庚嘴角下意识弯起来,很甜很幸福。他又想起白天麦穗说的话‘公狗腰’ 公狗腰是什么意思?陈长庚很疑惑,动了动自己的腰。 麦穗总算安生几天,倒不是细腰不好找,而是她不能上去问人家,我是女的你愿意上门不? 军营里的荤话没有好话,陈长庚总疑惑‘公狗腰’不是什么好话,女孩子最好别知道,可他实在想不出其中关窍。 七八月更糟心满营白花花胳膊、胸膛,不,不是白花花。陈长庚咬牙切齿,都是麦穗喜欢的深色。只有他晒了两三个月还是白的! 也许是男人天性,八月底一个傍晚麦穗和陈长庚对坐吃完饭,一人手里一个软宣宣馒头。陈长庚捏着咬了一口,忽然醍醐灌顶开智一样,知道什么是碧血洗银枪了! 还得从公狗腰说起,也没什么就是吃馒头时,陈长庚无意想起村里狗子配种。那前后不停耸动的腰,那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庚你怎么脸红了,热得很?要不我给你毛巾拿来擦擦。” “不,不热”陈长庚回避似得低头喝稀饭。 “小心,烫!”麦穗喊迟了,陈长庚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眼看憋的脸红如血。 “吃饭也不小心一天到晚想什么呢?”麦穗一边责备,一边手脚麻利倒来凉茶“喝一口压压。” 平常总喜欢黏着麦穗的陈长庚急忙躲开,他意识到麦穗是个女人。麦穗正着急没注意到陈长庚的小动作,依然把杯子往他手上塞。 陈长庚把凉茶直着脖子灌下去,心里火气却半点灭不下去。心燥脸烧陈长庚起身到几案,提起茶壶咕嘟咕嘟往下灌。 麦穗惊讶,崽崽一定烫坏了,竟然这么粗鲁! 晚上陈长庚抱着枕头搬回自己床铺,麦穗高兴:“终于发现两人挤一块热了?早该分开睡。” 麦穗美滋滋一个人独霸自己床位,陈长庚辗转难眠。月底不见月亮,满天密密麻麻灿星此起彼伏闪烁,闪的陈长庚心烦意乱。 麦穗还想要公狗腰,只是想到有个男人伏在麦穗身上,陈长庚就想把那男人大卸八块,扔河里喂王八! 但如果是换成自己呢?鼻子一热陈长庚连忙捂住。 九月秋凉,麦穗却觉得陈长庚一日比一日烦躁,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陈长庚的确烦的要死,只要想到有男人对麦穗做出那种事,他就想杀人,偏偏麦穗最喜欢挑男人。呵~军营倒是方便,全是男人!陈长庚阴恻恻。 “长庚你到底怎么了?”麦穗盯着烦躁坐立不安的陈长庚担忧。 陈长庚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只能请教别人。而他大概信任的只有廖老狐狸。 “你说有个哥哥养大妹妹,不想妹妹出嫁。” “嗯”陈长庚假装自己很淡定“哥哥不能忍受男人对自己纯洁的妹妹做出那种事。” “哈哈”廖成笑着逗少年“哪种事是那种事,看不出咱们长庚军师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 陈长庚在廖成面前很冷静,一点羞燥都没有:“我就问问这哥哥该怎么办。” “怎么办”廖成摊手“那就是个畜牲,拉出去砍了。” “什么!”陈长庚想不明白自己哪里畜牲。廖成体贴追问:“是不是那哥哥自己想对妹妹这样那样?” “大约有吧”陈长庚勉为其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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