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外边都是熟人。” 做赞者的秋生调侃麦穗:“小婶也太仔细了,小叔为官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再看看神色淡然的陈长庚‘,秋生噗嗤’笑出声:“你给小叔弄这么漂亮,也不怕扎进外边小姑娘眼里出不来。” 陈长庚身形修长宽肩细腰,一身雪白曲裾贴合腰线玉立挺拔,良人郎朗不外如是。 麦穗站起来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也喜欢:“有匪君子,如……”忘了,转过头问姚茶,“如什么来着?” 姚茶笑:“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麦穗拍手笑:“对,我家长庚就像绿竹林边白衣君子!” “姐姐喜欢就好。”陈长庚笑意融融,眼里只一个麦穗。 秋生看陈长庚腻味劲儿,浑身夸张的哆嗦一下:“快走快走,外边一堆人等呢。”说着起步带路。 这身雪白的曲裾里衣,确实让陈长庚颜色出尘,当他走出正屋时,不光女孩儿们看呆了,就是男的也惊艳:鸦青眉深情目,玉色肌肤艳红薄唇。 一院子人怔愣盯着他看 曹大舅‘咳’一下震醒院子众人,站起身拱手笑道:“今日甥男陈氏长庚十八行冠礼,曹某衷心感谢诸位亲友嘉宾光临,感谢正宾廖大人加冠,感谢赞者秋生。”一一行礼,廖成秋生各自回礼。 秋生领陈长庚对着香案跪下,先捧水给廖成净手,然后给廖成递上梳子。廖成神色肃穆帮陈长庚把头发稍微整理,然后一加缁布唱祝:“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儿幼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二加皮弁唱祝:“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加玉簪,那玉簪通体碧绿一看就是上好玉器,廖成楞了一下要给陈长庚插上,陈长庚让了一下从袖子里取出一根桃木簪:“用这个” 院里众人看的发楞,没有这样规矩。廖成只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麦子戴过的那根簪子。倒不是廖成记性有多好,把兵士头上簪子记得那么准,而是知道麦穗就是麦子后,不由自主回忆当年种种细节。 相对于别人怔愣,廖成实在太了解麦穗对陈长庚的意义,所以没什么停顿放下玉簪换上桃木簪唱祝:“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冠成 秋生扶陈长庚起身,然后捧起案上深衣给廖成。廖成提着衣服肩膀一抖,给陈长庚穿上扣好玉带。刚才一身雪白曲裾,陈长庚像是出尘公子人如玉,现在沉香黄暗花深衣,让他完全成为一个男人,顶天立地能遮风雨。 麦穗隔着窗纱,不知不觉看的泪流满面:“长庚站在那儿好骄傲”如果娘能看见该多好,娘一定会和她一样高兴的落泪。 姚茶站在麦穗身后,眼睛下意识看着几案孤单的玉簪,嘴角若有若无一点笑:“是啊,你要小心了,外边好几个小姑娘眼都看直了。” 麦穗笑笑再意 晚上麦穗还是兴奋的不行,絮絮叨叨:“长庚长大感觉好吧?” 陈长庚默默脱下深衣,提着领子仔细搭在衣架上,这是麦穗给他挑的。 “看你站在那儿,那么好看、那么高、那么沉稳,姐姐就想哭,我答应娘守着你长大。” 陈长庚听得心里酸酸软软,他们两个能有今天,个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曲裾也脱掉只剩褒衣,陈长庚扶着麦穗躺下,麦穗继续絮叨:“娘在天上看见了吧?” 陈长庚抱着麦穗,在她脸颊轻吻一下没说话。 就是这么奇怪,总是猜不透陈长庚心思的麦穗,却总能奇异感知他的伤心。麦穗眨眨眼睛将泪水眨回去,侧过来笑道:“干嘛不用茶儿送的玉簪,那可是上好的祖母绿将近三十两银子。” 陈长庚拇指轻轻沾掉麦穗睫毛上湿意,世上为什么会有一个麦穗儿,会让他这么心疼,让他爱到不能自已。 “姐姐,我长大了,以后所有事情换我来扛”陈长庚翻身悬在麦穗上方,两只胳膊撑在麦穗耳边。 对着陈长庚眼里无法错认的深情,麦穗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