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冷下来了,问:“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咱们侯府的事情吗?” 紫砚连忙摇了摇头。看着自家主子严肃的神情,终于说了实话。 “不是咱们府上的事情,是绿墨。” 一听这话,杨槿琪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平安侯府出事了就好。 因着前世的事情,她真的是被吓怕了。 生怕哪一日,他们侯府突然就被抄家灭族。 “绿墨?我记得走之前让人注意着她。她今日是不是去做什么事情了?” 紫砚连忙和盘托出:“是这样的,刘婆子今日看到绿墨出去了。去了前院那边的小花园,遇见了二少爷。” 杨槿琪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她只知道绿墨不怎么在院子里待着,很喜欢打听府上的事情,但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挑中林绍岚。 绿墨是自己身边的丫鬟,若是绿墨爬了林绍岚的床……她在这个府上也没什么脸面了! 杨槿琪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看着紫砚,问:“她可有做什么逾矩之事?” 紫砚摇了摇头:“那到不曾。听说她在那小花园里待了许久,采花,散步。后来二少爷从外院出来,两个人遇到一起,说了几句话。二少爷很快就离开了。随后,绿墨又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才回来。两个人看起来是碰巧遇到的,或许绿墨没有别的想法。所以……” 紫砚顿了顿。 接着说:“所以,奴婢刚刚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您。” 杨槿琪看了一眼紫砚,叹了叹气。 紫砚的性子她了解,不是个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 她的想法她也明白,无非是觉得没有确凿的证据,怕这事儿说出来了,她会误会绿墨。 “既然你跟绿墨姐妹情深,那为何还是说与我听?”杨槿琪问。 紫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姑娘,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只是怕自己想多了,怕您误会了她。至于为何要告诉您,是因为,因为……奴婢更怕您会被她牵连。” 杨槿琪叹了叹气,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先起来吧。” “是,姑娘。” “其实你早就发现绿墨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吧。”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杨槿琪用的肯定的语气。从刚刚紫砚的这些话中,不难听出来她对绿墨的怀疑。 紫砚垂了垂头,眼神微暗,想到之前跟绿墨的谈话,说:“许是……许是因为奴婢吧。她觉得奴婢在姑娘面前得了脸,心中不畅快。” 杨槿琪问:“那从前我更器重绿墨时,你为何不像她如今这般呢?” 紫砚立马道:“奴婢自小家中贫寒,被爹娘卖入了府中,是夫人挑中了奴婢,给奴婢月钱,才养活了奴婢的弟弟。奴婢是发过誓的,这一辈子都要尽心服侍姑娘,绝不会偷奸耍滑,也绝不会有二心。不管姑娘喜欢我或是不喜欢我,奴婢都会尽心为姑娘做事。” 想到前世,紫砚陪着她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陪着她一起去死,杨槿琪的心顿时变得柔软。 “只是,奴婢愚笨,恐担不起姑娘的厚爱,怕做错事情。”紫砚的声音又弱了下去。 听了这话,杨槿琪微微蹙了蹙眉,抬手握了握紫砚的,道:“你哪里愚笨了?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你既然知道我如今更器重你,就要更加努力做事,甭管旁人说什么。” “姑娘……”紫砚有些感动。 “好了,不要再说了,让人看紧了绿墨。”杨槿琪道。 “是,姑娘。” 晚上,用过饭后,林绍璟问了一句:“听说夫人今日去周府吃酒了?” 杨槿琪笑着道:“是啊,我跟母亲还有大嫂一起去的。” “在周府可有人欺负你?”林绍璟问道。 他了解周府的情况,素来知晓两位舅母的秉性。 一位眼中只有权势,一位眼中只要金钱。而这两者,都是他表面上看起来都没有的。 所以,这两位舅母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 整个周府,也就只有那位外祖母还算和善一些。 杨槿琪笑了笑,说:“怎么会?外祖母虽然有些严肃,但大舅母和二舅母都是和善人,对我极好。” 林绍璟听后怔了怔。 媳妇儿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跟他说实话。 每次受了委屈从来不说,只会告诉他,她很好。 “你不必如此,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跟我说便是。虽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总能心里畅快一些。” 杨槿琪:“真的没有,舅母们都待我极好。只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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