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在宫中憋这么久以后,才知道看戏的热闹之处。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整日里面对,瞧着就觉得窒息的紧。 明明樱桃花刚开过不久,现在樱桃已经隐隐有些发黄,要不了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吃了。 姜染姝负手立在樱桃树下,和来偷吃樱桃的麻雀脸对脸。 “啾。” 她没有多想,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来,做出邀请的手势。 “啾啾。” 麻雀比她还不多想,直接跳到她手上,歪着头对着她叫,小小的爪子踩在手上还挺锋利的感觉。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麻雀想了想,许是终于觉得有些不对,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康熙一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黑线,也不知道成精的是麻雀,还是那一脸无辜的小女人。 “姝姝。”他轻唤。 姜染姝回神,看到他来以后,忍不住抿唇笑了:“您忙完了?” 算下来也是好几日没来,突然分别这么久,还真是有些想念。 “是。”现下和郑经打的如火如荼,汇报说胜像已显,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到收尾阶段,他现下日日琢磨,对方若是退守台湾,该怎么攻过去。 还有海禁的问题,是开还是保持,他也有些犹疑不定,海岸线屡有来犯,若是开了海禁,这个问题相当难解决。 他不由得叹道:“地主家有一片闲田,有心想开放拿来和别人沟通交流,又怕山贼流寇防不胜防……” 他这话一出,姜染姝瞬间明了,这不是地主家有闲田,这是关于海禁问题吧,好像康熙年轻的时候,是开过的,只她记不大清楚了。 原本这就是一本清穿小说,又被她穿了一次,也不知道跟历史上的决定符不符合。 可是想着康熙素来的性格功绩,姜染姝漫不经心地说道:“地主家既然有心,多养一班子好家丁,岂不是一劳永逸,做什么游移不定。” 这个时候看似大清金瓯永固,其实噶尔丹沙俄虎视眈眈,就等大清露出疲态,好一举拿下。 而欧洲已经初现锋芒,若是不能迎头赶上,怕不是还落得个一样下场。 后宫不得干政。 这句话是顺治帝给太皇太后定下的规矩,也框死了往后的妃嫔。 姜染姝想了想,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再说了,我家若是地主,我定要把十里八村的方言都学会,省得被人捉弄还不知道。” 大清有鸿胪寺,康熙对西学也很感兴趣,可还是觉得大清强盛,心里充满傲慢与偏见。 康熙听罢,若有所思的看了姜染姝一眼,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肉,什么也没说。 这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担心的垂眸。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既然问了,便不会有旁的想法。” 她说的有道理,自身强横,语言无障碍,做什么都使得。 他推崇汉学,不也是因为这个吗?以满治汉,比打江山还难。 又因为语言不通,祖宗得了多少利,他数都数不清。 他心下是有些惊诧的,他是为禧嫔的风华无双所迷,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一颦一笑间的摇曳风情,都令他心驰神往已久。 了解的久了,才发现她有不输于男儿的智慧,只平日里不怎么说罢了,无论他说什么,她总是不需要思考便能接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