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江承泽站到她身边,拍拍她的后脑勺,意料之中得马上被一记眼刀扔中,只好悻悻然地收回手,忽地又接着补充道:?不然你怎么睡那么安稳?安稳到连醒都不愿意醒。? ?......那你前几天跟谁闹脾气呢?说的自己一文不值似的,还顺手揩油,真不要脸。? 语毕,林沫皱皱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一个胆子小到不可思议的富家公子哥儿能克服心态站出来护着自己,还是手无寸铁的和那些凶神恶煞掐架,要说没下心思是不可能的,估计是对自己抱持着愧疚之情吧。 ?大姐您还真是误会我了,拥抱是单纯而美好的,哪里能是揩油呢??江承泽瘪着嘴,替她拉开了门,接着忽然一脚猛踹了出去,只见那群鬼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来,让草包弟弟给您开个路。? ?你这么强之前怎么不说??林沫握着手机在后面目瞪口呆,却不忘多损两句。 ?这不是没机会展现吗??江承泽瘪着嘴将咬过来的血盆大口一把抓住,往墙上摔去,只见那个轻飘飘的物体立即散成一片沙,被同类吸食乾净,?还得感谢某位大师傅教我呢。? ?啊?大师傅?? 林沫蹙起眉来,总觉得这些招式在哪看见过,接着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电影里常见的、拿双节棍的黄衣小哥,连忙晃晃脑子,默念了句:不跟傻逼计较。 绕过还在和鬼魂缠斗的江承泽,踏着还有些生疏的步伐往电梯走去。 ......还是算了吧,走楼梯。 江承泽满头大汗地跟了上来,又见女孩黑着脸开始往反方向走,便一头雾水的凑上前去挡住了她的去路,探询的抿起唇,眼睛眨巴眨巴地瞧。 林沫没说话,盯着他好看的脸好半晌,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一块小方巾,想要替他擦乾额头上的汗幕,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接着就是那张大脸猛地逼近,柔声笑道:?呀──现在是不是有点小心疼?? ?心疼个屁,走楼梯。?林沫扬起半边眉,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 江承泽闻言,敛起玩味的笑容,神色复杂的望向女孩直挺挺的背影,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医院前,停车场。 路以秋目光凝重地靠在警车旁,手里抓着一叠照片看了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深锁的眉头,浑身上下都縈绕着一股沉闷的氛围,令刚办完出院手续的林沫一时之间有些挪不动脚步,只好在远处先做好心理准备,才掛上微笑往前走去。 她试探性的开了口,?路警官,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你来啦,先上车吧。?路以秋疲惫的笑了两下,为她拉开银灰色小轿车的车门,然后跟着坐了进去,车内空间狭小,路以秋虽说长了张娃娃脸,可身材早已发育成了个成熟男人,平时觉得骨架挺小,真的排在一起后,林沫开始有些堂皇了,就在这时,路以秋突然开口问道:?你能接受血腥画面吗?? ?啊......可以......?林沫云里云雾的点点头,接着手里就被塞入一张薄薄的彩色照片,定睛一看,竟然是躺在病床上的田向柳,只是...... 心脏部分血肉模糊,整个尸体呈现出不安与惊恐,林沫隔着照片感觉都能嗅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田向柳瞪着美丽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曾经笑地猖狂的嘴被胶带封住,满床的鲜血像是妖冶的红玫瑰,在他身旁恣意绽放,他的指尖曲起,膝盖骨被人敲碎,好像是为了让他毫无反抗能力,脖子上甚至有麻醉剂的针孔残留。 ?昨晚田向柳......的心脏被挖走......警察......不、我,是我没有及时赶到,让兇手跑了。?路以秋自惭的垂下头,说话时语句不太通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沫有些后悔地将照片递还回去,胃酸在食道叫嚣,她面色苍白的拍拍前面小警员的肩膀,示意对方打开窗户,?谢谢......? 江承泽坐在副驾驶座,没有直接见识到这样具有衝击力的画面,只是查觉到了林沫不舒服,连忙弯过身子仔细打量,把方才的醋劲都扔九霄云外去了。 轿车在几分鐘后便扬长而去,林沫简短的说了下自己的观点后,便不再开口,安静听着路以秋自言自语的案情分析,窗外晴朗无云,分明是难得的好天气,却有一桩灭口案件发生,该说老天真是无情吗?竟然一滴泪都不愿流。 就在这时,林沫的手机?叮!?了一声,萤幕忽地亮起来,竟是有人传讯息给她。 ──小姐姐,在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