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都说是三公子心善,念我们年幼,故意放我们去玩儿罢了。” 祁垣点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东池会上,徐瑨一本正经的偷换好酒的一幕,心想这人也不知道是真良善还是假正经? 罢了罢了,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有此优待。祁垣忍不住撇撇嘴,心想若是易地而处,徐瑨被困,自己看守,便是冲着那张清俊的脸,也早就偷偷放他走了。 游骥看他在那出神,好奇地问:“祁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祁垣回神,心想反正在徐瑨那脸都丢没了,便厚着脸皮道:“愚兄我仰慕公子丰姿,想着若能跟他泛舟同游、对饮小酌,看景赏月……那该多好!” 说完轻轻叹息,目露向往之情。 游骥一愣,反倒认真思索道:“我们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不过他今日有事,怕是不行。” 祁垣忙问:“他在忙什么?我能不能去帮忙?” “分些书信。我一会儿吃完饭还要过去呢。”游骥笑笑,“顺道帮祁兄问问。” 祁垣大喜,俩人又吃了会儿茶,有人来收了东西。 游骥径直去了北屋,祁垣嗅了下身上,又转回卧房换了身新衣, 没多会儿,游骥果然来喊他。 祁垣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又挂了个小香囊。 镜中的人似乎比最初的时候圆润了点,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多,脸颊上长肉了,眼睛也圆了一些,祁垣冲着镜子里的人挤挤眼,觉得自己挺讨人喜欢的,这才满意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出去,跟着游骥去了北屋。 北屋三间,两头的都是卧房,分别是主仆所用,正中一间为简单的书房,靠窗放着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炉瓶三事,以及高高一叠书信和许多邮筒。 徐瑨见他进来,笑着一揖:“有劳祁公子了。” 祁垣还有些不自在,轻咳两下,撇开脸:“要做些什么?” 徐瑨道:“把这些信分一分就行。谁家的信都给归一块,放邮筒里。” 祁垣踱着步子凑过来, 果然见书信旁的竹片邮筒都是簇新的,上面分别做着标记,各自写着“窦”“云”“孔”“曹”等姓氏。 徐瑨把这边的位置让给他,教他怎么根据信皮上的称呼区分放置,最后便去到另一旁,开始看起了公文。 祁垣便跟游骥在一块分东西。他的速度快,游骥顿觉轻松不少。 祁垣却忙了会儿就觉无聊,压低声问游骥:“怎么这么多?” 游骥平时干活都不说话的,听他说话先悄悄回头,见徐瑨没注意这边,这才小声说:“这些都是二公子的旧部下给家里人捎的,我们这次去的匆忙,大家草草写了家书,但没邮筒存放,所以公子一路小心带了过来,从这边买了这许多邮筒。” 本朝虽有官办驿递,但只能用来传送官方文书。民间信件则往来主要靠同乡捎带,看来那位二公子徐瓔的旧部下,不少人都在登州。 祁垣点点头,忽然觉得这徐瓔的名字有些熟悉。再一想,这不就是彭氏说的,跟忠远伯祁卓一块去崖川的兵部侍郎吗?现在祁卓生死未名,也不知道徐瓔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祁垣心里一动,转念又想,自己还是操心自己的吧,管他什么伯,自己又使不上力。 他眼睛好使,手下也麻利,没一会儿书信便整理好了大半。 徐瑨一直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看公文写东西,祁垣耐不住,便自己在那捶肩扶腰,溜达到了徐瑨的旁边。 徐瑨回头看他一眼,俩人对视片刻。 祁垣嘿嘿笑道:“徐公子公务繁忙,受累了!” 徐瑨礼貌地略一点头:“祁公子见笑了。徐某本职所在,理所应当。” 祁垣“哦”了一声。凑过来往桌上看了眼,突然抚掌大赞:“徐公子书法绝妙,这字写的庄严雄秀不失潇洒,端庄温厚又不失平和,真是出神入化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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