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速来告与我知道。至于时千户……道声得罪,关去南园吧!” 他刚刚过来时,国公府的侍卫长已经过去了,况且今日罗仪也在,不会让时南走脱。至于剩下的……自有人会处理好。 游骥应下,匆匆走开。 徐瑨低头,见祁垣这会儿不抖了,但还赖在自己身上,像是找到个靠背般站没站样的,忍不住笑道:“你今日倒是热情。” 他倒是不介意被多靠一会儿,但园中毕竟人来人往,俩人总不能揽一块走路。 祁垣反应过来,试了试自己的腿脚都有力气了,忙嘿嘿一笑,若无其事地站直了。 徐瑨只装作没看到他的那些小动作,想了想道:“今日是我疏忽了,你往年不出来走动,怕是看见谁都不认识,别人若有恶意,你心性单纯,也难分辨。这样,今天上午你先跟着我。下午的时候你再跟着阮鸿……” 他丝毫不觉得“心性单纯”这个词有什么不对,只觉得东池会上有小侯爷,如今成园里又有时千户,个个都要对祁垣不利,让人揪心的很。 祁垣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心中暗暗下决定,以后回了国子监一定对徐瑨好点,洒扫的时候勤快些,不要再装肚子疼脚疼的偷懒了,以后有了好吃的也给徐瑨带回去一点,不能总让对方烧水煮茶…… 他边琢磨边偏头看,徐瑨此时仍穿着刚刚紧腰束袖的射箭服,愈发显得窄腰长腿,琼枝挺秀。祁垣看一眼不过瘾,又频频回头,眼神直往人家的长腿上招呼,暗想刚刚这双腿够有力的,能在马背上跨坐的那么稳。 徐瑨正看到湖中画舫,本想问他要不要同游,扭头撞见祁垣这样,微一怔愣,连忙转开头去,只是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似乎忽然不知道怎么走路才好,脸上也泛起薄红,热乎乎地烧到了耳朵。 俩人都一言不发地走路,直到进入画舫,祁垣才惊喜地“咦”了一声。要知道天下画舫,除西湖之外,便是金陵和扬州的最为有名。祁垣自小便爱游湖,坐过的船比走过的路的都要多。徐瑨这画舫跟扬州的更像,四面有窗,镶嵌大块玻璃,四角悬灯,中置三张八仙桌,上有炉瓶三事,瓜果吃食,色色精美。 这样大的画舫名叫大三张,但大三张一般无灶,这艘却在船首设了茶灶,可以做饭煮茶。 祁垣欣喜地在船舱里来回转了两圈,眼睛晶亮,只恨这份惊喜没法跟人分享。 徐瑨倒没料到他这么喜欢游船,挥手让侍女都退下,又让使船的往荷花坞方向开去,自己则从怀中取出穿心盒,从里面拿了一点香块出来。 祁垣隐隐嗅到一丝清新的莲花香味,转头去看,便见徐瑨正把香炉的香灰抚平,又拿香匙慢慢探出炭孔。祁垣笑着过去帮忙,夹了烧好的木炭放入孔中,边拿香灰盖着边问:“这可是我送你的那个?” “正是。”徐瑨切了一小块放在隔片上,等清远的香味阵阵熏出,不由笑道,“淡香杳杳,颇有雅意。” 祁垣听出他在夸自己,骄傲道:“那是自然!”想了想又故意卖好,“你可是有福呢,最大的两个我都留给你了。” 徐瑨却摇了摇头:“逢舟兄说笑了。” 祁垣一愣:“咋啦?” “我虽有香丸,却没有香囊。”徐瑨道,“说起来还是谨之兄更有福一些。” 祁垣:“……” 早知道这香囊这么受欢迎,今天就带几个在身上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回头再给你补上,但见徐瑨似乎真有些失落,又把话咽了回去,将自己身上的那个解了下来,“这个给你,本公子最喜欢的一个了。” 徐瑨本来是故意逗他,没想到祁垣这么当真,这下一愣,反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接了。 祁垣头一次哄人,见他犹豫,忍不住凶巴巴道,“要不要?不要就绝交!”说完也不等徐瑨给反应,自己选了个位置,给人挂腰上了。 徐瑨没辙,见他系好之后又喜笑颜开起来,不由也笑了笑,“那你戴我的这个吧,要不人跟我故意向你讨东西似的。” 祁垣看了眼,见徐瑨原本戴的是个镂空的莲纹白玉香囊,玉质细腻,草叶枝梗互为绞缠,下面缀着百结丝绦,一看便知不是俗品。 他不爱在钱物上占人便宜,摇了摇头,“我不要这个。” 徐瑨猜到他大约是嫌这个贵重,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现在身上只有这个和穿心盒。”又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故意道,“必须要一个。” “那我宁愿要穿心盒。”祁垣忙道,“你这个香囊,搁我这保不齐哪天就磕坏了,你还是自个戴着吧。” 说完生怕徐瑨改口,干脆自己把桌上的小圆盒拿了过来。 徐瑨挑眉,故意“咦”了一声,调侃道:“逢舟兄不是说……这是私相授受的定情之物吗?” 祁垣听出他的揶揄之意,面上一热,强自镇定道:“那又怎么样?跟我授受你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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