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虚无中，白河与项南遥遥相对。 那白河仍是不肯死心，他右手一翻，烈阳化作一杆黄金长枪，朝着项南抛射过去。 那长枪无声无息的越过茫茫虚无，直指项南心脏。 项南抬手一指，这个动作就像是之前白河的行为一样，以食指抵住了那黄金长枪的枪头。 紧接着，一片密密麻麻的闪电飚射出去，爬满了整杆金枪。 那金枪彭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的金色光斑。 那白河一抬手，项南也是一抬手，一束雷电之力，瞬间击穿了白河的胳膊。 “至尊霸体！”白河愤怒的喝道，他全身上下的深渊之气更加强烈了，将他的防御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没用的。”项南摇了摇头：“你比我，差的太多。” “神品天赋，根本不是你所能够理解的高度。” 项南又是抬手一指，一道雷电之力，再度击穿了白河的另一条手臂。 那恐怖的至尊霸体，在项南面前已经脆弱不堪。 只差一成功力，便能早就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项南从三成提升到四成，已是让那白河无力回天。 白河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他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身上的霸体被撤去了，罡气也内敛到了灵海。 此时漂浮在项南面前的白河，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如果当初我送出去的是无道，留下来的是你，那么今天，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白河道。 项南点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你我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天劫九重，我想，这大概就属于半步灵虚境了吧。” “只可惜，原本你我能让这武道世界更加辉煌的，却是你我站在了对立面上。” 白河脸色一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心软，没有大魄力！” “你不配拥有这样的天赋，你让你的天赋蒙羞了！” 项南摇头：“我不这样认为，不过我也不会辩解，正如你所说，我们两个人的一切的一切都不相同。” 项南抬起右手，食指对准了白河的眉心，道：“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白河道：“项南，人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有件事你并不知道，我们白家背负着沉重的使命。” “你以为我拼尽全力，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境界，那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一己私利么。” “你有没有真正的看过这个世界，你有没有真正的认清这个世界的面貌？” “项南，你觉得，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是一个个多重宇宙叠加起来的大世界么。” 白河双目眺望远方，那眼神像是洞穿了虚无的表象，看到了一个前所未知的领域。 白河叹道：“我只是不甘心这样，我只是想要逃脱这个牢笼，亲眼看一看，什么是家乡。” 项南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白河摇头苦笑：“我是亲眼见过先祖最后一面的，你以为他真的是被雷劫杀死的么。” “你什么意思？”项南心中一动。 那白河道：“先祖曾经说过，你，我，我们，他们，都只不过是困笼之兽。” “黑暗笼罩着着我们，光明从未出现过。” “项南，末日将至，只是你没有自觉而已。” “他向我描述过一翻场景，可我境界太低，实力太弱，毕生都无法亲眼看到那场景一次。” “这件事让我茶不思饭不想，惶惶而不可终日。” “我穷尽毕生之力，想要提升到那个高度，去看一眼先祖口中的场景，最终我却失败了。” 说到这里，白河笑了，他看着项南道：“我不能，也许你能。” “你我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你就像是古往今来的万千武者一样，所以在我眼里，你是平庸的。” “我在心中谴责那些古老的武者们，我认为他们魄力不够，所以我走上了另一条极端的道路，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失败了。” “可能你现在还不理解，你我二人所走的，是同一条路，只不过我们两个用的方法不同。” “我没走完的，希望你可以走完。” 项南越发的茫然了。 白河笑道：“你现在不理解，这很正常。” “之前你问我的几个问题，关于猴子与丛林，强者与弱者的话，确实打动了我。” “你让我意识到，我一直以来都想错了方向，我竟然犯下这样一个愚蠢的错误，只是我不肯承认，不甘心承认以，所以我想再挣扎一下，让我这狼狈而可笑的一生，不算是平凡度过了。”“其实，不用你亲自动手，我也会自行了断的。” 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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