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轻轻按压,慢慢道:“只有我们俩?我记得当时温锐是和咱们一起的。” “在外面给你弄药汁呢,没你伤得重,能跑能跳。”贺飞章顺着眼前肌肉分明的小腹按了个来回,一边问他:“感觉哪里痛吗?” “还行,可以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应该不碍事。”周放皱着眉,他看着眼前正低头检查伤势的人,右手食指微动,最终还是抬手摸到了他的头顶。 贺飞章不动了。 周放一把蓐住他的一只猫耳朵,两指轻轻捻住上面的一撮黑色丛毛,眼睛眯了起来:“几天不见,你连耳朵都立起来了?” 贺飞章……贺飞章整个人都要炸了! 几乎所有的猫科动物都有一些通病,其中一条便是,它们那对尖尖的耳朵和尾巴一样,永远都非常敏感。 贺飞章作为一只血统纯正的猞猁型寄生者,自然也无一幸免。周放大手在那只耳朵上一揉,他只觉得整个魂儿都要被周放捏在手里了。 他一下栽在周放身旁,浑身都瘫软了。 ……刚才将爪子收回去的时候,就特么应该连着耳朵一块儿变回去啊! 贺飞章能听见周放手掌下,血液奔腾的声音,脉搏跳动的张力,还有那热乎乎的手心,仿佛半边身子都要因为此人的掌控而麻痹了。 他的另一只耳朵不停地抖动,好似不甘心受到冷落一般,贺飞章一只手无力地搭在他手上,哆哆嗦嗦道:“放……放放放手啊……要出人命啦啊啊……” 周放不为所动,一边细细摩挲手里的金色猫耳,一边嗤笑:“说起来,你刚刚举着我的手,是想干嘛?” 这是……想起来刚才贺飞章做的好事了…… 贺飞章咬咬牙,使劲儿拍他的手:“我就是给你活个血,你特么还恩将仇报!” 他的力气也好似被抽走了大半,一掌拍下来,周放不痛不痒,还有点儿像是要撒娇,最后把自己酸了个半死。 贺飞章:“松手!” 周放呵呵:“小宝贝儿,来吃个手手让我看看。” 贺飞章:“……” 这个小人,果然睚眦必报! 周放虽然负伤躺在地上,但目光斜睨过来,满眼都是报复和不怀好意。 贺飞章自己也有点儿理亏,毕竟人家受伤也是因为保护自己,他又烦躁地拍了一下周放那只手:“我道歉还不行吗,拿开,快拿开!” 周放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还是不放手,又摸了好几下:“好久没摸了,手感有点陌生,让我再熟悉熟悉。” 贺飞章捶他大腿:“摸你妹,松手!” 他俩正闹着,洞口远远飘过来温锐的声音:“周哥醒了吗?我把药拿来了。” 贺飞章闻言又狠狠捶了他一顿,周放最后还是遗憾地松手。 温锐端着古乌树叶折的“药碗”,快步进了山洞,便看到贺飞章一脸严肃地盘腿坐在周放身旁,正撩着衣服检查周放的伤势,看见他进来便随意点了点头。 他此时已经迅速收起了猫耳,脸上神色平静,看到温锐便答道:“刚醒,我正问他哪里痛呢。”说着,他一根手指戳在周放肚脐眼上,镇定地问病患:“怎么样,疼吗?” 肚子上戳了一根暗中施力的手指头,周放也没拆穿他,只是点点头:“很疼。” 贺飞章:“……” 是谁刚刚说还行可以忍的!表里不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