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姥姥躺在徐家的客房,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得劲,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姜姥爷也被影响得没办法入睡,他皱着眉头抱怨,“坐了几天火车你还不累呢?” 姜姥姥深深叹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总跳的慌,一闭眼就忍不住想起隔壁的小吴。” 姜姥爷翻了个身,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就是闲得慌。” 姜姥姥被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她也觉得自己闲得慌。 翌日。 天刚蒙蒙亮,徐家的院子就响起了声音。 姜姥姥出来时,徐望归正在厨房煮粥,她四处张望了下,“姜糖那丫头还没起来?” 徐望归心说,姜糖同志自从当上服装厂厂长,就没呼吸过早起的空气。 他脸上露出笑容,“姜糖同志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实在太辛苦,早上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姜糖一出来就听到徐望归这番话,心里顿时一阵冷笑。 他打什么注意,她还能不清楚? 姜姥姥作为有着传统观念的老人,听见他这些话,只会认为她犯懒不想干活。 她这么想,可不是空穴来风,刚刚徐望归的话一落下,姜姥姥就露出满脸不赞同的神色。 姜糖一边绑头发,一边看向皱着眉头的姜姥姥。 “姥姥,你别听他瞎说,本来每天是我起来煮早饭的,是徐望归他自己觉得,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要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于是担起每天做早饭的担子。” 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望归。 徐望归顶着她的眼神,即便满肚子不服气,也只能咽下去。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可不是怕媳妇儿,只是尊重媳妇儿。 而姜姥姥听了姜糖的话,用毫不掩饰的满意赞赏目光看着徐望归,嘴上却是说:“小徐你是个团长,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时也忙得很,我看你就是惯着你媳妇儿。” 徐望归:“……” 有苦难言。 姜糖一点都不同情他,无视他幽怨的眼神,拿起洗漱用品,到院子里开始洗漱。 洗漱完,徐望归往院子洒水,开始打扫院子里的枯叶垃圾。 姜糖带着姜姥姥去副食厂买菜。 正巧副食厂有草鱼,还不用票,姜糖直接挑了一条三斤重的,又买了两块豆腐。 回去的路上,姜姥姥不停念叨,“昨天才吃了鸡肉,今天又花那么多钱卖鱼,再有钱也不是像你这样造的。” 姜糖是孤儿,上学时羡慕同学被家人唠叨,工作后更是羡慕同事有家人关心,所以她很不理解同学和同事总是吐槽,觉得这样的家人很烦。 直到现在,她拥有了姜姥姥,才真正理解那些人的感受,是一种幸福的痛苦。 姜糖无奈地说道:“姥姥,你真的不用担心,徐望归每个月的工资,我们都花不完,我的工资也有七八十,都存起来了。” 姜姥姥惊讶地扭头看向她,“你工资也这么高?” “好歹也是个厂长。”姜糖无奈地说道。 她看,姜姥姥对她的误解太深了。 知道姜糖有这么多工资,姜姥姥就没再说这个话题了。 她想起昨天睡觉前想的事情,实在想不通透。 姜姥姥问道:“大妹,你跟我说说隔壁这个小吴政委,我怪好奇的。” 姜糖看她一眼,随后一边带着她往回走,一边说吴政委家的事情,包括小武和平安。 殊不知,姜姥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了徐家,眉头也没有松开过。 姜姥爷正在院子里跟两个孩子喂鸡,见到她这副模样,被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姜姥姥看了厨房里的姜糖和徐望归一眼,拉着姜姥爷走到一旁,说起自己的猜测。 “老头子,刚刚大妹跟我说,隔壁的小吴政委丢了一个孩子。” “那又怎么了?”姜姥爷不是很理解,这跟他们两个老家伙有什么关系? 姜姥姥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些急躁的神色,“你忘记翠花抱回来的小孩了?跟小吴政委长得很像!” 姜姥姥也是刚才听姜糖说之后,才突然想起来的,之前只是觉得眼熟,但没想起来具体在哪见过。 听到她的话,姜姥爷先是一愣,似是回想了下,紧接着满脸是震惊地看向姜姥姥。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应该不会这么巧、巧吧?” 翠花是他的侄媳妇。 姜姥爷的侄子和侄媳妇结婚后,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