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请。”张良请人进去,而一心朝着张良福了福身,“一心告退。” 张良微颔首谢过,公孙原似是才看到一心,与张良一道往驿站内走进去时,似是不经意地道:“公主殿下身边果真什么人都敢用。” “公孙兄另有所指。”张良听着所谓称赞的话,反问一句,公孙原道:“留侯看起来对公主殿下身边的人了解并不多,需要我提醒留侯一句?” 公孙原并没有一开始就说破他所知道的,张良道:“公孙兄若是想说便说,若是不想说良也不勉强。” 刘元身边的事张良没有特意去打听,如今更不会,刘元身边的人他也大抵见过,都是心思纯正的人。 “齐地田荣的事闹得那么大,子房兄竟然没有听说?”公孙原表示诧异,张良道:“良只知道当年公主殿下收了齐地。” 刘元用的手段张良挺清楚的,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公主殿下身边的暗卫都是这位练出来,而且此女本是田荣之女,当初齐地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田荣之死也与此女有关系,她自小在水月坊长大。” 水月坊,听名字都是贵族出身的人都明白,公孙原点到即止,张良道:“良虽与殿下身边的侍女只有几面之缘,一心自追随殿下以来,一直都为殿下分忧,无论从前的她是什么人,如今她都是公主殿下的人。” “什么出身的人不重要?可她能杀了田荣,子房兄就不担心她将来也会对殿下不利?” 公孙原还真是什么话都能直说,张良听到这里也无意再请公孙原进去了,“公孙兄如果来寻我是告诉我这件事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吧。” 还能看不出张良不高兴?因此公孙原道:“只是恰巧看到此女想起此事,并非特意来寻子房兄说起此事。原有一事需要子房相助。” 哪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张啊。公孙原本以为张良是被逼着答应刘元的,如今看起来却是不像。 “公孙兄不妨直言。”张良意示公孙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公孙原看着张良连客气都不愿地请他坐下,便知方才的失言叫张良不喜了啊! “方才所言原并无他意,只是想让提醒子房兄小心,非是有意诋毁公主殿下。”公孙原既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与张良赔罪,暗指自己一片好心办了坏事。 张良道:“公孙兄多虑了。” 并没有承认自己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朝着公孙原依然客气地说话。公孙原目光微闪,“外面传闻公孙兄与公主殿下的婚事实为受人挟迫,原也以为,子房兄是受人挟迫的。” 话至于此,张良并没有说什么,怀着同样的想法的并非只有公孙原一个人,从他求娶刘元开始就已经不断有人问他是不是受了胁迫?是刘邦所迫还是刘元所迫? “原来在你们心中张良竟然是这样的人,轻易被人胁迫,连自己都可以出卖?”张良淡淡地问,就好像一记耳光落在公孙原脸上,公孙原一番话本是要解释,没想到竟然让张良误会更深了。 “子房兄。”就算如此公孙原还是坚持地道:“你多年未娶,我以为你想找到能与你心灵相通的人。” 张良反讥问道:“殿下不像与张良心灵相通的人?说来也是,许多我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殿下不仅做,更有心做成,比起殿下来我算什么?” ……对谁能想到张良对刘元的评价竟然会这么高,不可置信地看向张良,张良道:“公孙兄不必解释,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别越是解释越是误会更深,公孙原已经搬起石头砸了两回自己那腿,此刻是不想再砸多一次。 “殿下的纸利,张氏可有?”公孙原嘴角泛起苦涩,一步错步步错了,没想到想提醒张良刘元身边竟然连伎人都有,这个人更是背主杀父的人,想跟张良卖一个好,好没卖成,明摆着引起张良不满。 行吧,既然卖好是不可能,还是直接说利吧。 张良这些日子碰到想从他手里得到纸利的人并不少,公孙原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因此张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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