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与诸王有关。”吕雉一语道破,刘元面对一猜一个准的吕雉能说什么呢。 “阿娘如今对政事十分敏锐。”刘元绝对真心实意地夸赞,吕雉道:“凡事多听多看总能学会。” 吕雉确实下了心思去研究朝事。否则现在又怎么能说得上话。 刘元抬起头看着吕雉,不经意扫过她发间的白发,呼吸一顿,伸出手抚过,“阿娘什么时候有白头发了?” 惊讶是必须的,吕雉道:“也就这些日子。” 听说刘盈被捉,匈奴的几十万兵马全都堵在了云中,刘元还不能调动兵马前去对阵匈奴,吕雉寢食难安,夜不能寐,只是长几根白头发都是小事。 刘元顺着她的白发,“让阿娘为了我和盈儿担心了。” “说的什么傻话,比起你在前线几经生死,我那点担心算得了什么。你父皇……”吕雉想起了刘邦所为,心下是气的,可是再气,因着他是君,更是她的夫,她连一丝怨恨都不敢流露半分,只怕刘邦秋后算账,面对刘元和刘盈平安归来,还要与他们为难。 “不提你父皇了,回了长安,不着急的事慢慢办,我让琼先生为你好好调养身体,你要听琼先生的话。”嫁了人,面对刘元的就是子嗣问题,张良年纪不小了,若不是碰上刘太公薨逝,刘元得要守孝,还得更捉紧。 嫁人生子,确实也是人生必经之路,且听着吕雉的。 刘元倒也坦荡,该做的事一件件都要做好了。 从宫里出来,天都黑了,刘元想了着张良还在留侯府,便还是回了留侯府,怎么说张良也在宗人府陪了她一天,虽说杜慧闹心了点,也不能抵了张良的好。 只是没想到回到家的时候竟然有客来访,客人还是刘元认识的。 “公孙家主。”刘元一进来看到那人便唤出了名字,来人正是公孙原,听到刘元将他的名字唤了起来,起身与刘元见礼,“没想到公主殿下还记得原。” 刘元挥挥手道:“如公孙家主这样的人,见过一次忘不掉。” 公孙原且当那是夸赞,刘元走到张良的身侧,张良道:“公孙家主前几日也来了。” “哦,看起来公孙家主是有意等我的。”刘元轻声地说来,公孙原道:“殿下还记得当日在下前去云中为了什么,当时殿下又是怎么回答的在下。” “记得。”一年之约,刘元才和张良提起,没想到竟然也有人冲着这个约定而来了。 “原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公孙原等了快三年,多年前没能从刘元的手里拿到纸方,一年之期已经满,虽说云中因为一场大战而刘元暂时没能顾上再提纸方的事,等刘元一空下来,她绝对会第一时间安排此事。 刘元道:“阁下尚未知道我收回纸利如何处置,你就说可以助我?” 对于此人的自信,刘元也想听听他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公孙原看着刘元道:“纸于天下之利在于文化的推广,养士养人,殿下想让更多的人可以读书识字,纸就一定会大肆生产,我想云中的存纸,绝对可以供应天下。 “继续。”刘元的想法和云中现在的情况公孙原都猜得不错,但是纸方啊,公孙原难道一直没有从贵族的手里换得制纸之法? 这个念头一起,刘元与张良对视一眼,张良点了点头表示刘元猜得没有错。 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得很。公孙原道:“殿下想要的推广教育,培才育人,在下都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只要殿下许公孙氏往后凡是殿下手中出来的东西,第一个给到的公孙氏。” “阁下所图非小。”刘元听完公孙原的狮子大开口,笑笑称赞,公孙原朝着刘元垂拱而道:“殿下所图亦非小,在下只是顺着殿下所图而分利罢了 。” 刘元点了点头,“听起来是不错,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公孙原看到的是刘元以后手里的东西,刘元这样的人,生财有道不说,手中的权利也确实够大,与之交好百利而无一害,不傻的人都会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下已经将家中的藏书都准备好,只待殿下一声令下道破是往云中运去还是往长安。”公孙原果然是早有准备,因此朝着刘元丢出他的诚意。 想想他都还没有从刘元的手里拿到半点的好处,却已经准备着把刘元要的东西都给刘元备上,果然很有诚意。 “好,公孙家主是第二次寻上我了,你既然如此有诚意,你家中的人,有多少可以当先生的?”刘元不仅要书,更是要人,长安这个地方不好办事,刘元并不想在长安做什么,可是云中北境多大,刘元的先生还远远不够的,自然也得趁机多要几个。 “公孙家的所有人,都可以出面教授弟子。”公孙原再将话放了出去,刘元和张良都对他如此大手笔而震惊。 “如此,殿下还有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