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大概问了问这面生的男孩子是谁,妈妈回答是女儿带回来的朋友, 笑声就更爽朗大声了。 盛小羽揉了揉脑袋。 睡了一觉,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没胆量去跟傅春野当面对质。 他要是说这就报告就是子虚乌有骗她的, 她该做何反应? 难道还跟他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不管那份论文报告是真是假, 他俩一开始就是约定的“暗恋”与“被暗恋”, 并不涉及真感情, 她没有质问他的立场。 而且傅春野图什么呀? 要是她误会了, 这么一问,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了都不信任他,多尴尬啊! 她也知道这两天自己情绪很反常,傅春野肯定是察觉了,他那么骄傲的人,当然不会来求证什么,索性以牙还牙,也冷着张脸,她不吭声,他绝不主动搭话。 对她家里人,他依然礼貌周到,大家都没意识到两人有什么不对,但她能感觉到,两人无形中像是开启了一场冷战。 现在想想实在不应该。 傅春野是她邀请来家作客的客人,她作为东道主,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该对客人这个态度。 傅春野在青州除了她之外,什么人都不认识,所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本就是不忍心让他孤单地过年才邀请人来的,现在这样,反而让他更过不好年了。 有什么误会可以等过完年再说的。 这么一想,心里反而舒畅了些,至少知道这几天应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了。 她立刻起身洗漱换衣服,也翻出一支球拍,打算下楼加入他们,一起打球。 出门前看了一眼手机,傅年年还没有回复。 新年伊始,她大概也有很多事要忙吧。 … “呀,小羽来了!”温清玉脸上洋溢着笑,“昨天守岁也没见你守到多晚,今天怎么反而最晚起来?” “她从小过年过节就爱睡懒觉,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盛帮腔道,“孩子平时学习辛苦,又刚跑了趟东涞,累了,多睡会儿也没关系。” 其实言辞间颇有微词。 去东涞是为了老季家小子的事儿,而他并不喜欢季杰跟小羽走太近。 老季季国平年轻的时候算是青年企业家,很有些家底,要不是老婆死得早,又带着个半大小子,也不可能看得上温家的大姑娘。 何况温湘玉自己还拖着个孩子呢。 温家姐妹年轻的时候倒是真漂亮,在他们这片儿都小有名气。男人有时候就是看脸,尤其年纪不大死了老婆的,那个年代有好些家里都忌惮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能娶到温湘玉已经很满意了。 后来孩子们稍微大一点,老季就常说要是结了儿女亲家就亲上加亲了,多好。 说的多了,连温湘玉也经常附和。 那时老季家的厂效益已经大不如前,老季身体也不好,家里靠温湘玉一个人操持,姑娘嫁过去难道跟着吃苦受累? 老盛颇有些不以为然——自家闺女好不容易考上了名牌大学,有了高远的志向,可不是为了嫁给老季家做小媳妇的。 季杰高中毕业就去了英国,大学没读完就肄业,又辗转欧洲其他地方,最后在法国学了烘焙之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