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霃宽见此, 拿走时唯一手中的酒, 轻放在桌上。 “霃宽,我……”时唯一微微一怔, “是我太突然了,是吗?” 沈霃宽道:“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时兆伟打着圆场:“就是,你一个女孩子家, 别瞎逞能。回头你要是喝醉了, 就我们这几个大老粗,谁能照顾好你?” 时唯一垂眸,眼底尽是失落。 “这不是还有两位女士在吗?”易欢拿着筷子敲着自己面前的瓷白色骨盘。 沈霃宽道:“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易欢问他:“喝了酒的话, 沈总是不是就可以答应唯一的小小的请求了?” 小小的这三个字被她咬得异常清晰。 易欢心想, 吃得也差不多了, 搞点事吧,“拉拢”一下大家伙的感情。 时兆伟打量易欢:这个叫易欢的,想搞事情? 沈霃宽刚准备解释,就见时唯一抢先开口。 她说:“来日方长,霃宽你现在也不用给我答复。酒我喝了。”她抢过放在沈霃宽前面的酒杯,仰头往嘴里一灌。 然后,她就被辣得拼命哈气,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出来了,整张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不胜酒力的她只觉得此刻头晕目眩,胃里难受。 她想往沈霃宽那边歪的,可是头一时眩晕的她没控制好角度。 巩珍珠急忙伸手扶住她,有些担忧地问:“时小姐,你没事吧?” 时兆伟心疼不已,抽了抽嘴角,道:“快喝点水。” 巩珍珠忙端起面前的一小碗汤羹,“我这儿没冷水,喝点冷汤缓缓。” 时唯一喝完冷汤,很委屈地说:“我出丑了,好丢脸。”她捂着胃,“白酒怎么会这么辣!” “傻丫头,你当你是你哥哥我啊。以后看你还敢不敢瞎逞能!”时兆伟站起来,伸手顺着她的背,“还难受不?我打电话让司机来送你回去。” 时唯一摆手:“不,不用,我现在好多了。” “都哭花脸了,还说没事。”时兆伟摇头,摸出手机叫司机过来。 “哥,别啦。”时唯一坐直了身体,仰着头,“我就是刚刚没适应而已。” “你脸色真的不太对。”时兆伟不听她的,非要叫司机。 打电话的时候,顺便抬头看几眼易欢。 电话接通,他走到窗口处通电话,嘱托司机快点过来。 巩珍珠扶着时唯一,也说道:“你脸色确实有点不太对,可千万别是酒精过敏。” 时唯一强压着腹中的难受,“没有,我酒精不过敏,就是第一次喝白酒,喝猛了点。” 易欢扯了扯嘴角,心想,五十三度的茅台,可不是普通白酒。 那一杯猛灌下去,确实够难受的。 唉,她其实还没说什么,时大美人怎么突然就冲动了。 她本来还想帮着时唯一逼一逼沈霃宽,看他到底会不会表态呢。 结果这剧本走的,竟然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突然,时唯一低下头,好像昏睡过去了。 时兆伟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手里还拿着电话:“速度点!”他收起手机,低头查看,“妹?睡着了?” 易欢站了起来,“时小姐?” 这时已经有服务生过来,替时兆伟和巩珍珠扶着时唯一。 芷园老板小廖很快也来了。她万万没想到,这第一个喝倒下的竟然是时唯一。 她走上前,亲自扶着小唯一,对满脸焦急的时兆伟道:“时总放心,我先扶她去茶室休息。等会儿司机到了,我再亲自送她到家。” 时兆伟叹气道:“小丫头非要逞能。” 沈霃宽提醒廖老板:“准备醒酒茶,万一她醒了,让她先喝一点缓缓。” 时兆伟附和着:“对对,弄点醒酒茶。” 廖老板点头,说道:“已经让人备上了。” 芷园老板小廖扶着时唯一离开,时兆伟送到门口。 他回来的时候,目光在易欢脸上停留了三秒。 易欢手身子微微下沉,抬手捂着脑门,挡住了自己正前方的视线,问石宽磊:“这应该跟我没关系吧,我就说了两句话。” 石宽磊轻咳一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噢。”易欢坐直了身体,“我也这么认为。” 这事儿要怨也得怨沈霃宽。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