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孩童。也是,谁家会让孩童去做刺客,自然是用侏儒迷惑人,让人降低警惕。 豫王喝道:“先带下去!” 侍卫应下,拖着刺客离去。 谢凌云瞧一眼太子,奇道:“你们不赶紧回去吗?外面危险得很。” 她心说,皇子贵胄活得也不自在,是不是出门老遇刺客啊? 太子轻笑道:“怕什么?不是有你在么?” 谢凌云后退一步:“我有什么用?”她想,难不成你还能幸运到每每遇刺都被我碰上?她摇头道:“不成不成,你的人,本事不大好。一次两次的,他们都察觉不到危险。” “……是吗?”太子皱眉,有些为难的样子,“怎么办呢?他们已经是顶厉害的高手了。总不好让阿芸一直陪着我啊……” 谢怀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听这话不对啊,一次两次,莫不是阿芸真跟这少年认识?这少年竟然还叫阿芸的小名,他们的关系竟亲近到这地步了吗? 他狐疑地看看堂妹,再看看这少年,内心颇有些焦急不安。若真有些什么,他可不好回去跟四叔四婶交代。可是,要他去管管小堂妹么?他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又犹豫了。 谢凌云后退一步,我怎么能一直陪你?我爹爹阿娘肯定不会要我去给人做侍卫的! 豫王缓步踱至谢凌云面前,目光沉沉,涩声问道:“谢九姑娘?” “啊?”谢凌云点头,“是我。”她佯装不识得豫王,也不施礼。 纪恒笑道:“怎么了?大哥。”说话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挡住了兄长的视线。 谢凌云呆了一呆,心说这样甚好。太子倒也罢了,她不想与豫王有丝毫牵扯。——她可还记得因为那个冪篱,老太太要她禁足。万一这回豫王再有什么古怪想法,或坚持要做个好人,而跑到谢家说些什么,那她岂不就要倒霉了? 正好太子在身前,她也下意识往他身后躲了躲。 纪恒一笑。 豫王看看弟弟,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谢家兄妹刚进凉亭时,他并未多注意,只当是来歇脚的游客。直到太子纪恒与谢凌云攀谈,他才心念微动,多看了她两眼。她用冪篱覆面,他也不知道是谁,以为是弟弟年纪到了,青春萌动,没有多想。 他与谢怀良交谈,得知对方是二房庶子,又听谢怀良唤谢凌云妹妹,便想当然地以为她是二房的姑娘。豫王对谢家的人物关系不陌生,知道谢家二房尚有一个还未出阁的庶女。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戴着冪篱的姑娘就是他曾经打听过的,曾经以一个冪篱打死一匹惊马的谢九姑娘! 直到她再次用冪篱打到刺客,显示出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他才惊觉,这姑娘就是他曾经想收为己用的姑娘! 只是那时他刚打听出了她的身份,还未有任何动作,他的王妃郑氏就知道了。她素来癖性古怪,又爱拈酸吃醋,疑神疑鬼,还以为他是想纳小,差点寻死觅活。他虽然与王妃关系一般,但还真没心冷到能平静看她去死。——况且是为了一个不知本事究竟如何的小姑娘。 豫王当时想着,天下能人异士肯定不止她一个。而且她打死一匹马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毕竟他打听到的结果是这个小姑娘平素并无任何特殊之处,甚至还有些憨直愚笨。他就没再继续在这人身上耗费耐心,而是到旁处去寻找能人异士。 他搜罗到的人不少,但是绝对没有如她一般让他这样惊骇的。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能力!可看她的模样,分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啊?我吗?我舅舅教我的,我舅舅可厉害了,还说我是练武奇才呢。”谢凌云站在纪恒身后答道。——自她跟舅舅学武起,她就打定了主意,日后显露武功。不管谁问起,就说是舅舅教的。她也没撒谎,舅舅的确教她了啊。舅舅也说了她是练武奇才,没毛病。 “是吗?”豫王沉吟,“你舅舅?”他一琢磨,谢九姑娘的舅舅不就是苑马寺卿薛裕吗?他听人说过,薛裕原本身上并无官职,是武平伯家的旁支子弟,不知怎么,练就一身好本事,救过先帝,也救过父皇。若说他武功高强,倒也有可能。只是,竟然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对呀,他见过薛裕,薛裕的身手,跟这个小姑娘不一样。而且,据他所知,谢九姑娘去年才随其父回京,跟着舅舅学武,最多不过一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豫王接触过不少习武之人,知道练武不易,非一朝一夕所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