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呜呜呜,我受到了惊吓。 厉先森:活该! 035、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以后还敢晚归吗?” “不敢,绝对不敢!”拼命摇头。 “脏话呢?” “不骂了,绝对不骂。”倪初夏假笑,慢慢移步。 “去洗澡吧。”厉泽阳上下扫了一眼,慢条斯理系上皮带,离开浴室。 确定他真的走后,快速将门反锁,反靠在门后深呼一口气。 平复情绪,倪初夏走到全身镜前,看着自己浑身湿透狼狈的模样叹气,有多久没这么慌张狼狈过了,好像只要面对厉泽阳就格外的沉不住气。 打开淋浴,温水顺着头发流下来,身体开始回暖。倪初夏将双手覆在脸上,结婚是自己同意的,现在招来一匹腹黑且可怕的狼也是活该。 在浴室磨磨蹭蹭一个小时,才关掉淋浴,之后,另一个要命的问题来了,她刚刚是被男人扛过来的,根本没有机会拿换洗的衣服! 看着扔在篓子里的湿衣服,倪初夏是欲哭无泪。 半小时前,厉泽阳就已经从客房洗好澡回到主卧,又等了半小时听到浴室没动静,才出声,“倪初夏,洗好就出来。” “啪嗒——” 浴室门打开,厉泽阳看到小女人裹着浅灰色男士浴袍扭捏地站在门口,小脸因为热气被熏得红扑扑,看到他时眼里满是惊愣,显然还没从刚刚的事缓过来。 薄唇微抿,男人黑眸沉下,划过一丝暗欲,转瞬即逝。 “我不是有意要穿你的浴袍,只是忘记拿睡衣了。”倪初夏说完,快速打开衣柜,拿了衣服再次走进浴室。 换好衣服,倪初夏接连做深呼吸,面色平静走出去。 厉泽阳半躺在床上,上身穿着浅灰色居家服,被子盖到小腹,手里拿着杂志,并没有因为她出来而移开视线。 “哎,协议还要签吗?”倪初夏坐在床另一边,小声问。 “你想履行夫妻义务?我可以满足你。”男人放下杂志,目光移到她脸上。 “不用,不用。”她现在听到夫妻义务四个字都觉得渗人,而协议签了遵不遵守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厉泽阳从床头柜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扔到她跟前,“签了。” 看着厚厚的一沓纸张,倪初夏脸色憋得难看,“你耍我是不是?刚刚明明只有一张纸!” “那张纸已经湿了,签或者不签你自己决定。”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流转光泽,仿佛将人吸进去。 “我、签!”咬牙切齿握着笔,恶狠狠签下名字,气得连协议内容都没看。 早就料到她会如此,男人薄唇勾起,将协议锁在柜子里,关灯睡觉。 房内陷入沉静,倪初夏环抱腿警惕地靠在床边,听着身侧的人呼吸沉稳,才小心翼翼躺下,刻意向外移了移,半个身子挂在床沿边沉沉睡过去。 殊不知,本该睡着的男人蓦地睁开眼,大手一捞将她圈在怀中,轻嗅她发间的清香,勾唇瞌上眼。 翌日清晨。 待倪初夏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人。 看着衣服整齐穿在身上,心定下来。虽然厉泽阳可恶了一点,但在这方面做得挺不错。 洗漱、换衣,整理妥当才走下楼。 倪初夏的自我治愈能力一向强大,无论前一晚遭遇了什么,第二天总能恢复过来,依旧穿着得体、举止优雅。 “早啊。” 见裴炎站在一边,倪初夏主动打了招呼。 “夫人,早。”硬生生挤出笑,天知道他现在只想哭,头儿这么一个发光体坐在饭桌前,她怎么就只和自己一人打招呼呢?! “别拘谨,坐下来一起用餐?”倪初夏发出邀请,坐在厉泽阳跟前。 “夫人客气,我已经吃过了。”裴炎顶着压力开口。 “嗯。” 见倪初夏点头,裴炎刚松一口气,就听她对着自己发问:“我朋友怎么样了?” “回夫人,昨天您和头儿刚走,她就被家人接回去了。” “家人?是不是个头和他差不多的男人,长得一脸风流?”倪初夏指着厉泽阳,美眸浅眯问。 裴炎点了点头,“是。” “嘭——” 餐具与盘子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