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弯腰换鞋,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严重,像是随时都能把肺咳出来。 岑曼曼闭了闭眼,暗自骂道,迟早被自己多管闲事的毛病害死! 她冲到厉泽川跟前,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烟,毫不犹豫地按在烟灰缸里,“不准抽了。” “我说过只有……” 岑曼曼打断他的话,“老板,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亦航一样幼稚?!” “……” “我去拿药,你要想睡觉回房睡,在这容易睡病情会加重。”岑曼曼不给说话的机会,气呼呼地跑去房里。 或许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在气自己。 厉泽川看着她进了房,目光落在被按灭的半截烟蒂上,垂头笑起来。 咳嗽了两声,起身走进房里。 她正坐在床尾仔细看着药的说明书,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打在她身上,让人觉得温暖。 知道他进来,岑曼曼把药箱收起来,扬了扬手中的药,“吃这种,吃完睡一觉。” 厉泽川走过来,从她手上拿了药,掰了两粒塞进嘴里,生吞下去。 “你……一次只能吃一粒的。”岑曼曼急得蹦起来,伸手就要去阻止,在看到他喉结滚动,有些无奈地说:“你能把药抠出来了。” “死不掉。”厉泽川说着,跨步走到床头,掀开被子躺进去。 看着他已经闭上眼睛,岑曼曼略微抿唇,把药箱摆好,走出了房。没一会儿,端了热水进来,放在床头,小声说:“水给你放着了。” 厉泽川缓缓睁开眼,可能真的是烧的挺严重,眼白布满了红血丝。 他半撑着身子起来,将半杯水喝下去,伸手握住她,有些执拗地说:“你不许走。” “等你醒我再走,我去客厅。”岑曼曼转身要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拽到了床上。 “厉泽川!”岑曼曼叫出来,又惊又恼。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刚刚在沙发这么做,她可以理解为他真的不想吃药,那么现在呢? 厉泽川的手搭在她腰间,稍许用力她便隔着被子紧贴上来,鼻尖萦绕着并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气味,馨香扑鼻,闻久了竟然觉得醉人。 “你陪我一起睡。” 厉泽川大手一掀,大床那半边的被子直接裹在她身上,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她到了他刚刚躺下的位置,而男人在她身边,手并未松开她的腰。 “我不要。”岑曼曼脸颊已经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一男一女,工作上还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像什么样子?! 厉泽川只是钳住她的腰,就再也没做其他过分的行为,“你已经在我床上。” “你!”岑曼曼瞪着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生气,最后气不过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都已经不去招惹他,避得远远的,却总有事情将她绑在他身边。 虽然那天岑南熙的话很难听,可有一点他说的中了,厉泽川结过婚,虽然现在离婚了,可他和前妻有个儿子,这种关系是永远无法隔断的。 那么,她现在这样算什么? 算上杆子给厉亦航当后妈吗?哄好小的还要受大的欺负。 厉泽川没料到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