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本官有的是时间,而且能请到司大夫来也是荣幸,司大夫请。” 她说话依旧阴阳怪气的模样,司清玉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如何死的。 司清玉走到尸体旁弯膝半蹲,看着嘴里的酒瓶子淡淡问道:“大人这酒瓶可能拿出?” “当然可。”魏大人招手唤来人将一个高椅拿来,就这样坐在高椅喝着热茶兴致勃勃的看着司清玉忙活。 哼,大夫又如何?神医又如何?在这镇上还不是要听她的! 得到允许司清玉伸手拉着瓶口便要将其拿出,却发现异常的困难,瓶身就像镶在嘴里了一般。 司清玉将手臂横在膝盖处,淡漠瞥了一眼身后悠哉悠哉坐那的人。 看来只能靠自己。 她手指抚上尸体的两颊,慢慢向尸体的鄂处摸去,这个酒瓶子比她想得还要更深。 司清玉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捏住尸体的下颚往下掰,将嘴掰到最大才用力将瓶身拔出。 顿时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还夹带着浓浓的腥锈味,直接将近距离的司清玉熏得闭眼。 绕是离尸体较远的魏大人闻到这股味也嫌弃的喝不下茶,她将茶放下捂住鼻子走过来,看着尸体大张的要裂开的嘴,啧啧两声:“死的是惨了些。” 半蹲着的司清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才睁开眼看向比刚刚更为狰狞的尸体,尸体的嘴角两侧已经裂开,配着灰紫的肤色和圆瞪的瞳孔当真是可怖。 司清玉轻捏着尸体下巴,看清口腔里处已经被撑大,刚刚瓶子之所以那么难拿出就是因为口腔的上颚已经被瓶底捅的凹陷。 而口腔的深处有一些血已经凝固,布满在喉咙处。 能直接将上颚捅成这般模样,那这行凶之人得是多大的力气?而且还是要能制住挣扎的人情况下做出。 看来应是多人行凶才有这般可能,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司清玉只觉松了口气。 站在司清玉身后的人双手背后,睨着那月色衣袍的背影,似不经意的问道:“本官听说前几日死去的那个小倌在死前的前一天有去过医馆?” “嗯。”司清玉拿起沾满血污的酒瓶子细细的看着,淡淡回应。 “那......不知他去医馆为何事?” 司清玉将酒瓶子放到尸体的耳侧旁,起身拿出手绢擦拭着双手,转身看着她漠然反问:“魏大人觉得能来医馆的人除了是看病还能为何事?” 她竟怀疑她? 魏大人呵呵笑了两声,浑浊的眼睛闪着精光:“司大夫别误会,本官没有那意思,只是想问问罢了。”说着她眼睛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不知司大夫可看出了甚。” “嗯。”司清玉不以为意,将擦拭过的手帕捏在手上:“以司某看来人应该是窒息而死的,可能是多人行凶,当然这只是司某的猜想。所以大人还是快些唤回仵作再检查一番才是。” 等司清玉从衙门出来时已是黄昏,那个魏大人明明很不喜她,可却硬是要请她说去府里喝一杯,也是奇怪的紧。 司清玉站在门口处看了看天色,暗道一声糟糕,若是回晚了,少煊又要发脾气了。 她先是回医馆跟赵四喜报平安才往家里走,一路上她脑海里一直浮现那具面目狰狞可怖的尸体,眉头便没有松下来过。 一直到了家门口,将院门打开看见趴在石桌上睡去的淡紫色身影,她满脑的思绪才散开。 司清玉将院门小心翼翼的关上,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将人吵醒。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水缸处将手洗净,才来到石桌前,看见男子竟连睡着手里都紧紧抓着送与他的佩玉。 司清玉莞尔,弯腰伸出素指将落在他脸上的青丝抚开,露出那白净如玉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就像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