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奇见人越来越多,不由恼怒,朝曹水平使眼色,“你是不是非得闹大才甘心,先糊弄过去就是了,咱们又没实施,又没害到宋子遇,不承认就是了。你为何不肯配合。” “呸,你当我傻呢。”曹水平愤慨道,“你分明是想让我顶锅。既然如此那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听他如此说马文奇额头冷汗直流,“你个蠢货。” “对,我是蠢货。”曹水平气不过伸手朝马文奇抽了过去,马文奇哪肯让他打,当即还手。 瞧着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徐容绣看了眼手中的烧火棍顿时有些失望,他们别打起来啊,他们打起来了她怎么好再下手? 中年商人将她神情看在眼中顿觉有趣,刚想说话,便听见一人跑了过来,“娘子,你没事吧?” 徐容绣将烧火棍扔了,朝宋子遇指了指在打架的二人组道,“有事的是他们。” 好心的商人便当着众举人的面将马文奇和曹水平的话说了。 马文奇面色通红发髻凌乱,如今被人说了出来他也没有打下去的**了,只觉羞愤。 “没想到你们竟如此恶毒。” 这些举人中不乏有当日一起乘船的举人,那几日的功夫对宋子遇早就心生好感,如今那二人竟想害的宋子遇不能会试,激愤的举人们纷纷指责马文奇和曹水平。 马文奇顿觉受辱,可这事已然被捅破只能低着头朝宋子遇拱手致歉,“是为兄的错,对不住了。”说完掩面跑了。 曹水平见马文奇跑了,朝宋子遇冷哼一声也跟着跑了。 没多会儿便瞧见二人收拾了行李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宋子遇朝商人道了谢,“多谢老板肯帮忙指证。” 那商人道,“在下曲文怀,是江南来的商人,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当不得举人老爷如此客气。” 宋子遇与曲文怀寒暄两句,便与徐容绣回去了,徐容绣道,“在客栈住着总归不能安心,咱们还是出去找房子住比较好。” 宋子遇也正有此意饭后便与邓繁商议这事。虽然会试在即时间紧迫,但安全也更为重要。邓繁思索过后便取了临走时父亲给他的书信,打算去找父亲的好友帮忙。 邓繁父亲的友人在京城开了一间糕饼铺子,听说要帮忙,便赶紧帮忙联络相熟的牙行。因为时间紧迫,宋子遇和邓繁多给了一些银子,为的就是尽快找到房子。 那牙行多得了银两也知两人是举人,也不愿得罪二人,谁知道二人往后会有什么大造化。于是牙行跑了一天便跑出了名堂,在离着翰林院不愿的棉花胡同有两座小院要卖。 是巧合,今年年初官员考核,翰林院两位大人要去地方做官,但翰林官大多数穷,不得已只能将院子卖了筹备盘缠。而那院子因为离着贡院距离远些,所以一直没能出手,他们若是不嫌远买下来倒是不错。 尤其邓繁若是发挥正常,许是能入翰林院,到时候去翰林院上值也便利的很。 两家人跟着牙行的人去看了院子,见院子虽小但五脏俱全,瞧着没什么大毛病便将院子买了下来。 从找院子到院子归属于自己,前后用了三日的时间。而此时已经二月初了。 两家人将采买的事情交给邓家下人去办,宋子遇和邓繁则去礼部报名参加会试了。 当日入住新家,家里什么都缺,但如今当务之急是宋子遇读书备考,只要家中有张床睡,有碗吃饭,其他的就能日后慢慢添置了。 徐容绣也不想让他担心,安安稳稳的在家照顾他的一日三餐,每日所需的食物和青菜也都是邓家的下人去采买统一给送过来。徐容绣不禁感慨,若是没有邓家的帮忙她一个人还真是捉襟见肘忙不过来了。看来等春闱结束成绩出来后他们家也该考虑添丁进口的事情了。 忙碌中会试终于来了,因为会试参加的人多,所以一般初八傍晚的时候便开始入场,而正式考试却在初九的一早开始。 初八用过早饭宋子遇消食后便开始睡觉,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起来,梳洗净面,而徐容绣也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在贡院里头的饭食和有盛了水的竹筒。 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好在宋子遇身强体壮,穿的薄了些也不觉得冷。宋子遇打开篮子瞧了眼她准备的东西顿时笑了,“估计就没几个会准备煎饼的。” 徐容绣道,“听闻进考场的时候检查严格,带个馒头都要掰开看看,与其这样不如带煎饼,你直接展开让对方瞧就是了。” 她准备的煎饼又炒了肉渣,到时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