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城这边的事又回了长安, 临走时还道过年也不回来了。 当然在他走的时候徐容绣也让他给下面的人发奖金,又突然记起在济南的月季,忙又打发一个可靠的管事去接替月季让她回来过年。 事事安排好徐容绣也是忙,因为年底了,也得算算账和永安帝分成了。 好在徐容绣自有一套计算的公式,与这边打算盘不同,账目清算的也快,加上长安那边曲文怀账目清楚她扫一眼便知做的用心,更省去她不少的功夫。 在腊月二十八这日徐容绣终于将账目清算出来,她又让人将账目抄录了一份,数出两万两的银票出来便给孙公公递信了。 孙公公知道她所为何事,抽了空便和永安帝说了一嘴,得了准许,孙公公便登了宋家的门,这次跟来的还是乔掌柜。几人见面分外热络,孙公公喝了热茶又吃了点心道,“就知道徐掌柜是个能耐人。” 徐容绣面容惯常没笑容孙公公已然习惯只让乔掌柜瞧了一眼便打算带银票回宫复命了。 宋子遇从外头进来道,“孙公公既然来了咱们中午喝一杯再回去就是。”如今衙门已经封印明年正月十五才开始上衙,是以如今也有了空闲。 孙公公笑着摇头道,“咱家还得回宫复命呢,等咱家歇着的时候定来叨扰宋大人。” 如此宋子遇亲自将他送出门外孙公公看着路上的积雪叹了口气道,“宋大人,这积雪虽深也总有化的时候,您说是不是?” 宋子遇眉头微动,颔首道,“多谢孙公公提点。” “提点算不上。”孙公公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叹息道,“圣上也难啊。” “是。”宋子遇朝北边拱了拱手道,“圣上日理万机最是辛苦。” 孙公公呵呵笑道,“宋大人能干,不管在陕西还是山东做的都好,宋大人的功劳圣上都记得,兴许过不了多久咱家就该庆贺宋大人高升了。” 宋子遇笑了笑,“承孙公公吉言。” “宋大人留步。”孙公公也拱手随后登上马车朝皇宫而去。 宋子遇在黄河治理上功劳有目共睹,年前刚有一批官员下马,如今趁着封印放假的时候好些官员都为了官职能升上一升四处奔走去填补空出来的职位,可没人知道宋子遇其实还是想去地方做官的。 地方官其实并不比京官好做,从陕西和山东之行就可见一斑,地方上做官固然是好,若是做县令是一县父母官,在州府做官做二把手三把手也是不错。可地方上正因为天高皇帝远也更加的难做。 地方官员是否与地方豪绅大族勾结?地方那些隐居的大佬是否会插手政事?如覃素那般能在长安站脚,也是因为覃素岳丈家在陕西而他本人又在陕西经营过年。 其他地方却不如陕西那般多年不动,好些地方一般三年一任最多六年便要调动。 更重要的是年后蓝容恩将参加春闱,以他的水平只要不出意外定然能留在翰林院为官,两人虽为小舅子和姐夫,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就是一家人。一家兄弟在京为官的不再少数,可正因为他们关系亲近利益相关,他才更想去外地做官去。 毕竟与他交好的官员多半都在京城,地方上他们却是一抹黑,他们这些人想要守望相助,只盯着京城是不行的。 邓繁和曾维冈能力有,可论起心计来恐怕还不如蓝容恩。蓝容恩如今欠缺的是经验,是官场的打磨。 这些问题他与徐容绣都商谈上,也得到徐容绣的肯定,至于永安帝,想必应该知晓他的心意,能不能出京端看明年永安帝的决定了。 宋子遇思索一番与蓝容恩回了院子,蓝容恩也没问宋子遇的打算便回屋继续温书了。 至于孙公公将两万两银子拿了回去,对永安帝道,“皇上,徐掌柜说了,因着今年建了好些铺子,所以今年的分红就少了些,等明年的时候定会让这银子再翻上一翻。” 永安帝闻言打开匣子,看到里头两万两银票眉头挑了挑,“这也叫不多啊……”他笑了笑道,“的确不多,可对于一个商人来讲也不少了。两万两银子能干不少的事了。” 孙公公笑着应道,“是呢,奴才回来的路上路过醉花仙,那人山人海的,可真是热闹呢。” 醉花仙为何这么火爆永安帝心里一清二楚,饭菜做的好服务周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吗。不过挣钱的买卖永安帝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了,反正宋家夫妻那性子也不敢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来。只不过最近他可听几个儿子也说过醉花仙的事,将里头的东西吹的不行,倒是让他也动了去瞧瞧的心思。 只可惜……他看了眼案上的奏折不由得苦笑,官员能放假,可做皇帝的却没个假期,还真有点可怜呢。 永安帝恰逢看到一本奏章,不由问道,“我记得宋子遇之前一心惦记着出京去地方上锻炼锻炼?” 似乎也不等孙公公回答,便提笔在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