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换了身衣服,才带着徐明薇又去了大院见王氏。 王氏这天起得猛了,早上便头疼得厉害,因此在屋里卧了大半天,这会儿听说大儿子和大儿媳都回家来了,才打了精神重新换过衣裳,在前厅见了人。 她先是问徐明薇,眯眼笑道,“这回回去了,见着你娘你爹身子骨可都还好?” 徐明薇恭声道,“二老没什么不好的,我娘还让我向您带声好,原先许您的香脂也教人一齐带回来了。” 王氏便是高兴,说道,“好孩子,听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那香脂也是你娘有心了,回头我再谢她。” 傅恒在边上插嘴道,“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地就生分了。娘您不是手上还有几坛子胭脂醉吗?分了与我丈母娘送去,才好表了情义。” 王氏便笑,“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都是向着婆家了。我家倒是个反了个个,男生才外向哩。” 傅恒笑道,“您这可冤枉我了,您在我心中自然是第一位的,任谁也占不去。” 王氏哪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时高兴便也应承了,嘱咐了婆子去窖子里取了几坛子胭脂醉要与徐家送去。又被傅恒听见,缠着往自己院子讨要了两坛子。王氏被他缠得没法子,啐道,“女儿家喝的玩意儿,你这没脸没皮的,也不怕你姐妹们羞了你?” 第二卷 第016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朝徐明薇看了一眼,笑道,“怕什么,我这不是为着我媳妇儿要的吗?” 王氏作势打了他一下,松口道,“我是知道你的,别拿你媳妇做了幌子,便舍你两坛子罢,回头别再来讨要了。” 回头又嘱咐徐明薇道,“看着些你家男人,莫又让他喝多了胡闹,省得被他爹爹打了。” 徐明薇是尝过胭脂醉的厉害的,当初可还灌倒了杨瑾希,在亭子中歇了好一会儿才醒了酒,因此对点头应下了,说道,“娘放心,儿媳会小心看着夫君的。” 傅恒回头朝她笑了笑,眼神怎么看都怎么憋着坏呢。 说了这么会儿话,王氏头风又起,就有些支持不住,放了话说晚饭自在屋里用了,便让婆子送了小两口出来。 这一天晚饭又是在傅恒院子里用的。王氏送来的胭脂醉才开了坛子,便被傅恒倒去了一半,还要再倒,徐明薇却是不肯再让他喝了,拿手捂了酒坛子笑道,“不是说了为我讨的酒,怎地你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还是替我省着些,回头婆母问起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傅恒说道,“这女儿家喝的酒,能醉人到哪里去。我娘那是哄你的,哪须得这样防着我。” 徐明薇却是不管他,兀自放在自己手边管了,浅浅倒上一杯,递到了傅恒手边,见他伸手便来接,又缩手收了回去。 傅恒便是皱眉,不喜道,“这又是做的什么文章?” 徐明薇道,“可不是要做些文章。这酒既然是分与我的,你要喝,还须对上了对子,才好赏你一杯。” 傅恒被她激起几分性子,与他做对子,那便等着酒坛子喝空罢。因此放松在椅背上靠了,笑道,“这个倒是不怕你,尽管出了罢。” 徐明薇便出了上联,“那你好生听着,第一个对子,我也不为难你,就三个字,孙行者,也对个人名儿。” 天启也是有类似西游记的故事的,因此这个近代历史上著名的对子徐明薇才敢大着胆子用了。 傅恒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想到了几个,却并不十分妥帖。孙,可对胡,做猢狲解,也可对祖,做祖孙解,子却是勉强,再说也没有做子姓的。行却是动词,要对上了并不难,难的是最后一个者字,可作人,也可作虚词解……要找到个人名将三个字面都对上了,实在不简单。 徐明薇见傅恒陷入沉思,再不惦记着胭脂醉了,放下心来自顾着吃食,还不忘和婉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