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几个肯出了楼筒子的,躺着赚钱惯了,可不是那等站得起来的。” 徐明薇听话听音,便知自己猜的不错,不管傅恒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自己的态度还是要摆了出来,因此又说道,“不管可怜不可怜罢,你若是沾了她们回来,就不要与我瞧见了,省得抓了脸。” 傅恒一把搂抱过她大笑道,“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哩,原来也是个小醋缸子。这个你且放了一百个心,但凡傅家的子弟,没一个敢在外头沾惹了妓子的,要是被祖父知道了,可不是打断腿就能了事的,轻易便在家谱上除了名,永不相认。” 徐明薇倒是不知道傅家还有这条家规,稍稍放下心来。这一天也是累了,两人又说过会儿话,便洗漱了睡下。 一夜无梦。 第二卷 第018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这天出门,倒是提醒了徐明薇一句,闲下来有空的话可以去芜花院去看看练秋白,也好陪她解解闷。 徐明薇这才知道,原来练秋白一直住在傅家不说,今年满了十六岁了,却是还没有说婆家。以她的家室,要找个婆家是再简单不过。她爹徐凯峰在西北三州就跟土皇帝似的,要什么没有,抓个壮丁当女婿也是随手的事情。 只不过练秋白自己心里存住了心事,总借口说自己身子不好,一年三百六十多天,总有三百六十来天是要吃着药的。任谁看了都觉着是活不过春秋盛年的,真要嫁人也只是拖累了别人家。因此一直拖着不肯让姑母王氏出面说了亲事,她亲爹一个大老粗,又是娶了续弦的,三两年下来替练秋白张罗的心思也自然淡了。 算起来,徐明薇也是有十年没见过练秋白了。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她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深刻,听了傅恒的交代,心里便盘算等会儿日头升高了些,再让婉容过去芜花院探探口风,看她是否有精神见客罢。 傅恒既然已经出了门,嫁妆又不用再理,徐明薇腾出了些空,便问婉容,老赖家的安顿在何处。 婉容就等着她问,会意道,“姑娘可是要带了人来见一见?奴婢一直让她在外院里暂做洒扫,好探探这傅家的底哩。” 徐明薇笑着点头道,“果真是你想得周道,既如此,一事不烦二主,劳累你多跑一趟,把人给我喊进来罢。” 婉容弯了眉眼笑道,“多大点事情,姑娘要说劳累,才是压煞奴婢了。奴婢这便去叫人。” 不一时,婉容领了个三十五六的中年妇人进了屋子,朝徐明薇介绍道,“姑娘,这便是赖家婶婶了。” 徐明薇看她肤色微深,五官不是很精致,却比其他家仆看着要顺眼许多,细细看了才道原来是她身上手上都收拾得十分利落干净,又是见人三分笑的热乎样子,果真让人见了便心生欢喜,是个容易让人不设防的。 徐明薇在观察老赖媳妇的时候,后者只是进门那一会儿与她问安时说了两句话,余下时间便低了眉眼,静静站着任凭主子打量。 徐明薇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竟是婉柔她们没能拦得住绿珠,红珠等人,让傅恒的通房们闯进了院子。 老赖媳妇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顶上小主子的脸色,见徐明薇面不改色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果然是主子教养出来的,遇事这股镇定劲儿就有主子十分模样。 绿珠,红珠是王氏最先拨给了傅恒做通房的,年纪与傅恒相仿。两人这番敢闹着冲门,一是仗了自己的出处,量新(奶)奶甫进家门,并不敢打了婆母的脸;二是徐明薇年幼,她们还当她是个黄毛丫头,心里并不惧怕。因此直到闯到了徐明薇跟前,两个还在跟婉柔婉仪她们争吵不休,压根没将徐明薇这个新(奶)奶放在眼里。 老赖家的看顶上坐着的极沉得住气,一双妙目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众人,目光再飘到自己身上,老赖家的便知道,该是递投名状的时候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