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行了。 周茂霆觉得亏欠了人家的父亲,平日又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管束他,便让他做这只推磨的驴。 这么多年,他那些缺德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触犯法律,不做得太过分,他也懒得一天到晚找这个所谓的弟弟聊天。 他心里也明白,这人说什么晔没用,左耳进右耳出,就是那鬼样子。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周居翰是个透彻的人,所以,魏宁一提到查新航,他就觉得事情肯定大条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宁好是斟酌了一番:“……这事,还得从八年前那个暑假说起……” 窗外下起了雨,瓢泊般倾斜而下,很快便织成了不断的雨幕。周居翰的心情仿佛也笼罩了一层阴霾,端着手里的杯子迟迟没有开口。 茶都凉了,他都没有喝一口。 魏宁说完,自己都舒了一口气,郑重地对周居翰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 周居翰坐在那里,表情似乎和平静。但是,魏宁从他为微微抽搐的眼角看出了他此刻非同一般的心情。 第六十九章 因果 查新航最近很烦恼。 不久前, 兴源钢铁因为解妍雅的事被查了一次后,税务局那帮人就跟吃了激素似的,三天两头来一次, 弄得他不胜其烦。 r3-k1材料的项目本来谈得好好的, 这梁主任都点头了,偏偏张小檀那个贱人要跟他作对。 就没一件顺心事。 这日早上, 他急着去工地那边,早饭都没吃, 路上买了张饼跟油条就对付了。车开到高架上, 有人给他打电话。 他骂了句真他妈会挑时间, 烦闷地接起来,语气就没好:“谁啊?”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他一个激灵清醒了, 人都不自觉坐正了:“是您呢,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周居翰在那边说:“我现在在京西老周的那个跑马场,你过来一趟。” “什么?现在?哥, 不是我乐意,我这正要去工地呢?您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哦,是这样啊, 那我过去一趟,我现在就去啊。” 查新航满脸堆笑地挂了电话,心里却一阵憋闷。 直觉告诉他,周居翰这次找他, 准没好事。但是,他能不去吗?废话,不想去爬着也得去啊。 到了那边,老早就有人在俱乐部门口等他了,见了面就快步过来迎接,又是鞠躬又是讨好:“查爷,您这边请。” “少来这套,诺,给你的。”查新航从裤袋里掏出几张票子就扔了过去,也没数。 侍者笑容更真切了,狠狠竖了个大拇指:“查爷就是查爷,老板我也见得不少了,就没像您这样的,够豪气,够气魄,就跟那**的诗里说的一样‘指点江山’。” 查新航一个栗子拍到他脑门上:“少来,拿了钱就给我把嘴巴乖乖闭上,叨叨个没完?你不烦,爷听着都烦。” “是是是。” 这个季节,京西草原草长莺飞,放眼望去都是绿芒芒一片。远处蓝绿交接的地方有匹黑马迅疾而过,像离弦的箭矢一般掠过绒绒飘动的绿草,那马在东边的某处旷地停住,然后打了个回旋,竟然朝他这边飞速冲来。 眼看那马越来越近,一点儿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查新航惊得退了两步,脚却像灌了铅似的僵住了。 他的眼里,只有越来越近的黑马,还有马上人冷漠的眼睛。 旁边有人惊呼,有人已经要喊人了,千钧一发之际,那马在离他一米处骤然刹住。一声长嘶,马上人提着马鞭一跃而下。 查新航一屁股坐倒在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