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包里不见光明,想必很难受。 “你怕什么?”火箭对黛茜吓了一跳很不以为意,要拿近些,让她看个清楚。 “你挖别人的眼睛。”黛茜道,“这样不对。” “这是机械的。”火箭道,“挖别人眼睛干什么?我一般都是直接射瞎。” 他说出这句,突然感觉如芒在背,转身去看,迎上了老父亲微笑的注视。 空间宝石因为跑得快,逃离了托尼的一顿收拾,火箭可还待在人家的家里吃薯片。 小浣熊于是避开了少儿不宜的情节,只讲这个眼珠的来历:“是别人欠了我的钱,我从他那里拿的。” 不问自取的。 “可以送给没有眼睛的人用吗?”黛茜问。 “可以卖给没有眼睛的人。”火箭道,“出十倍的价钱就卖。” “太好了!”团子很高兴,“托尔就是少一只眼睛。” 火箭的耳朵竖起来:“哪个托尔?” 他很快知道是少了一只眼睛的雷神。 “雷神如果想要,自己来找我买。”火箭把眼球又放回包里,“在他买之前,我说不定就先少了一只眼睛,要用上这么个东西。” 对于有尾巴的生物来说,尾巴是个很好的表达情绪的工具。 火箭说话说高兴了,尾巴要动,不高兴了,尾巴也要动。 一样灵动的还有他的耳朵,毛绒绒,带尖角,瞧着就十分柔软。 黛茜瞧了又瞧。 “我头顶上有东西吗?”火箭问。 团子鼓起勇气:“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耳朵吗,火箭?” 这份勇气很快就像乒乓球,被火箭毫不留情用短短一句话打了回来:“不可以。” 不可以就不可以,黛茜也没有不高兴,见火箭吃薯片吃得嘴巴干,还给他拿一盒小牛奶来。 火箭和格鲁特不急着回去,今晚就要住在斯塔克家。 这幢别墅要是改成旅馆说不定会很赚钱。 火箭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爬出来的时候,没忘记把毛巾在浴缸里洗一洗。 地球人的生活很安逸,但他还是愿意到宇宙去,过大冒险的生活。 他不知想起什么,泡澡后的惬意淡了些,低头看看晃荡出涟漪的浴缸里的水,瞧那波纹渐渐平静,融合在一起,忽然叹了一口气。 黛茜在客厅给格鲁特抓痒。 格鲁特是树人,四肢和头顶总会长一些幼嫩的枝芽,然而已经有了健全的手脚,不需要再来三头六臂,于是常常需要把乱长的嫩芽拔一拔。 嫩芽生长还很痒。 “我要拔了。”黛茜道。 “i am groot。”格鲁特坚定地道。 当格鲁特发现黛茜能够说些简单的格鲁特语时,他非常高兴,还愿意教黛茜多说两句。 然而在树和小孩子之间,有时候不必明白语言的意思,也能交流得很顺畅,黛茜现在听懂了格鲁特的坚定,毅然决然把小手伸过去。 “嗷嗷嗷——”格鲁特道。 团子的动作停在那儿,小脸流露出一丝茫然:“可是我还没有拔。” 格鲁特微赧,转过身来拱拱手,示意她继续。 黛茜拔了一根嫩芽。 她很想知道,把嫩芽放进土地里,是不是能够种出很多的格鲁特。 脑海中正沉思这个问题,耳朵听见脚步声,黛茜抬头去看,是换了一件松松垮垮儿童睡衣的火箭走了出来。 “火箭,你也要帮格鲁特拔痒吗?”团子热情地邀请他。 然而火箭只是看一眼,摆摆手,让她自己做好事:“我去外面吹吹风。” 晚风好清凉,阳台门打开,拂了一阵进来,令黛茜和格鲁特都享受地闭上眼睛。 火箭坐在阳台上看月亮,背不够直,微微弯着,仰头仰了许久,不知看的究竟是月亮,还是无边夜幕之外,茫茫的宇宙。 黛茜趴在门上看火箭,觉着那小小的背影好像藏了许多的心事。 “火箭不知道他今天要睡在哪个房间。”她轻轻地道,“我要告诉他。” 她想打开门出去,肩膀被格鲁特一碰。 高高的树人在黛茜身旁蹲了下来。 “i am groot。”格鲁特道。 他一连说了好多句话,把黛茜听得一愣一愣。 托尼从工作室出来喝杯咖啡,就见女儿和树人蹲在地上说鸟语,一杯咖啡喝完,还在说鸟语,有心想要听一听,可惜一句也没听懂。 火箭倒是能听懂,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