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没上报查你,是给你脸了,你他妈的还干出这样的事!” 路人见有热闹可看,很快围了上来,有人打110,严秘书怕万一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不好,忙又过去阻拦,说都是自己人,喝醉了闹着玩。 “我错了,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养,小徐你放过我,我往后再不敢了……” “现在知道有老有小了?递信封放蛇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看你是吃腻了外头的饭,想吃牢饭了是不是?” 徐恕怒不可遏,上去又是一脚。 严秘书十分紧张,赶紧又跑回来拼命劝:“小徐,杨经理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公司干过不少事,没功劳也有苦劳,得饶人处且饶人,消消气。” “我去向赵小姐赔罪行不?我求她原谅,我给她下跪……”杨平福哀求。 徐恕捏了捏拳,迎着夜风慢慢地呼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姓杨的你好自为之。” 严秘书望着他掉头离去,松了口气,急忙扶起杨平福上车,低声劝:“算了算了,这种小太爷,我见得多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根子就坏透,地球都得绕他转,让着点,天下太平。” …… 赵南箫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爬上床就关灯睡觉了,昏天暗地也不知道多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阵来电的铃声。 工作后她就没法关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导就会打电话问图纸的进度,说业主甲方就在线上等着回复,即便是三更半夜。 她头很重,醒不过来,迷迷糊糊,没有去接,但铃声十分固执,在响了一阵停住后,接着又响。 赵南箫终于挣扎着醒来,闭着眼睛,摸索着拿起了手机。 “哪位?” “小南?是你吗?” 母亲沈晓曼的声音传入耳中。 赵南箫一下睁开了眼睛:“是我,妈你怎么突然打我电话?” “小南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你生病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赵南箫赶紧捂住手机音孔,清了清睡了一觉反而变得肿痛的喉咙,这才重新开口:“没,信号不好吧。妈你找我什么事?” 沈晓曼应当信了,电话里都能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 “晚上我给你发了多少条消息,你都不回!我担心死了,这才给你打电话!你在干什么呢!刚才连电话也不接!” 沈晓曼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平常说话对谁都轻声细语的,刚才应该真的着急了,语气带着责备。 “妈我今天……” 赵南箫本来想说今天累晚上早早睡了,所以才没看见她发来的消息,也没第一时间接电话。话才起了个头,一顿,又改口说:“刚才手机没在边上,这才错过了,叫妈你担心了。找我什么事?” “小南,妈这边的事快好了……” 房间里的信号确实不大好,声音忽高忽低,还传来沙沙的噪声。 赵南箫急忙从床上爬了下去,往睡衣外头胡乱裹了件柔软的开襟毛衫,出了房间,跑到走廊尽头电梯旁的一扇窗户边,信号这才恢复了过来。 “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打算过些天就回国。你姥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姥爷身体挺好。我前几天刚和他通话,他人在外地,有座大桥合龙出了点问题,请他过去解决,最近不在北京。” “早就退休了!带博生生也就算了,还去外地!” 沈晓曼叹气。 “算了,叫你姥爷休息他也听不进去,小南你可别跟你姥爷一样。你现在人在哪呢?” “在家啊。”赵南箫撒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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