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曼自己平日装扮精致,也喜欢打扮女儿。赵南箫虽然平常大部分时间都穿校服,但衣柜里有很多漂亮的衣裳。 今天是周末,在家她穿了件纯白的薄羊绒衫,一字型的领口,因为趴书桌的缘故,领子往一侧肩膀堆了过去,徐恕这样靠过去,就看见了衣服下的小衣。 少女胸脯被一件粉红色的纯棉背心式内衣周密而温柔地保护住了,但从领口上方的角度看下去,还是稍稍有所遗漏。 肌肤洁白的脖颈下,平日深藏在衣服里的微微起伏的美好曲线,仿佛枝头刚刚萌动的娇嫩花骨朵。 少年那只拿笔的手,停在了半空。 虫子终于胜利地爬上了她的面颊。赵南箫被脸庞上的瘙痒给弄醒了,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脸,低头看见手心里扒拉了一只绿壳的虫,猛地睁大眼睛,尖叫一声跳起来,使劲甩手。 “徐恕!虫子!快帮我抓掉!” 她声音都吓变了。 徐恕也一下跳了起来,立刻帮她抓走虫子,随即匆匆走到窗边,放飞了出去。 赵南箫松了口气,摸了摸脸,赶紧又跑到卫生间,使劲洗了好几下脸庞,这才松了口气,走了出来,说:“谢谢你了……哎,你干嘛?你题目做完了?我还没检查呢!” “我有急事!走了!” 徐恕拎着书包,眼睛盯着地板,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声,抬脚就走出书房。 赵南箫有点生气,顿了顿脚,还是追到了玄关口,冲他背影说:“明天上午你再过来!我有空!还有,今天回去记得背书,明天我要检查的!” 徐恕恍若未闻,打开门,看都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8章 徐恕这一去如同黄鹤,再不复返。不但第二天没来,接下来的一周,赵南箫发信息给他,又约了几次,他连回都不回,打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忙音。 赵南箫莫名其妙,也有点不放心。本来想问下徐叔叔,但想起那天在电话里无意听到的,感觉徐叔叔在儿子的面前不像在自己面前那样和蔼,怕知道了要大动肝火,更不敢贸然去他家找了。 等到两周后,学校期中考,最后一门考完,她特意提早交卷,匆匆来到徐恕所在的班级外想等他,结果没人,问老师,老师说他坐了二十分钟就交卷走人了。 “这个徐恕,怎么搞的,我听数学胡老师说他还挺聪明,每次考试附加题都做出来了,怎么就不学好要当小混混?当小混混就这么有意思?赵南箫,你跟他认识?” 老师的眼神充满诧异。 赵南箫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句。 本来有点担心他出事,既然来考试了,那就是没问题。 赵南箫失望之余,也放下了些心。 过了几天,徐叔叔打电话给她,问徐恕最近有没去她那里补课。赵南箫委婉地表示,自己因为初三面临升学压力,所以最近暂时没时间叫他来上课,表示歉意。 徐叔叔立刻表示理解,说助理告诉他最近徐恕好像都没去她那里了,这才打个电话和她确认下情况。没事就好,让她专心学习,不用再上课。 虽然赵南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变了,但很明显,他就是不想来了。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加上自己功课确实忙,也只能撒手。再接下来,她听说他连学校的月考也缺席了。就这样,差不多两个月后,也是一个周末,赵南箫和几个同学去东郊一带参加一个社会实践活动,傍晚活动结束,去往附近的公交站坐车回城。 这里属于城郊结合部,靠近高速,再过去就是农村,附近都在拆迁,环境有点杂乱。快到公交站的时候,赵南箫忽然看见远处几十米外的一座桥下,有个人靠在停于路边的一辆重型机车旁,皮衣马靴,嘴里叼着根烟,还打着电话,路人纷纷绕行。 那人侧对着这边,看不大清楚脸,但身形眼熟,更不用说那个惹眼的发型了。 竟然是已经消失了两个月的徐恕! 终于在这里遇到,赵南箫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立刻借口有事让同学先走,自己快步走了过去。 “徐恕!”她叫了一声。 徐恕猛地回头,和她对了个眼,脸色一变,一口吐掉嘴里的烟,利索地拿下扣在前头的一只头盔,往头上一罩,一条长腿一跨,人就坐上机车,手伸向了插着钥匙的发动口。 “你还跑?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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