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边上,我离你远点。你再考虑考虑啊,你别这么急……” 赵南箫还是不吭声,背对着他,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身后沉默了片刻,又传来他的声音。 “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真的没敢想,你现在还会对我这么好。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肤浅,我就得意忘形了。我全都坦白交待了,你好歹从宽,再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啊。” 赵南箫微微转头,偷偷瞥他一眼,见他神色沮丧,晚上积在胸间的那口闷气终于消去了些,就指了指桌上那只电筒:“行了,我不小心碰了下,它自己倒下去,碰了下墙而已。” 她说完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他有任何的反应,实在忍不住了,转过头,发现他盯着自己在看,脸色阴沉。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干什么?赵南箫你下回能不能小心点?你想玩我,大半夜的也不能拿这个玩啊!你知道刚才我听到了我怎么想的?” 他居然真的生气了?语气还挺重的。 赵南箫才不怕他气不气,丢了手里的书,转身靠在桌边,双手交胸哼了一声:“谁玩你了?我都说了是不小心!再说了,我管你怎么想!我才懒得理你这种把戏!” 他继续盯了她片刻,脸色忽然由阴转霁,朝她慢慢走了两步,靠过来些,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那个,其实吧,你要真的存心想玩我,我也完全没问题的……” 他靠得很近了,身后的床头灯投出他的阴影,压了过来将她笼罩,赵南箫闻到了他晚上洗澡后身上留下的淡淡的香皂味,混合着年轻男人的气息,热热的,一下扑面而来。 她感到自己面庞和脖颈皮肤上的汗毛呼地竖了起来,心也跟着漏跳了一个节拍似的,立刻屏住呼吸,抬手推开靠过来的人:“徐恕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他立刻后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赵南箫感到自己心跳还是有点不正常,呼了口气,走过去打开门:“回你屋去!” 他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双手插兜,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后脚出去,立刻锁了门,定了定神,再次钻回到被窝里,关了灯,缩在下面,在夜色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手从被窝里伸出去,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 xs:“晚安。我也睡了。” 她看着的时候,隔壁的那位,紧跟着又发来一条:“不用回复我了。” 本来就没打算回他的。所以他这是有自知之明,在强行挽尊? 她抿了抿嘴,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放下手机,裹紧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带着资料准备开会,临出门前,看着那张贴着铁皮墙摆着的桌,迟疑了下,把电筒收到抽屉里,再把桌子往外移了些,不再让它靠着墙,免得下回什么东西万一不小心又碰到了,一下也就算,要是两下,那就真的和他说不清了。 老实说,她原本有点担心徐恕现在会借着两人一墙之隔的便利,蛇随棍上地纠缠自己,催她答复。 她有时候真的很烦他,恨不得他再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并不是真的厌恶他。烦和厌恶,毕竟是两种挺容易分清的感觉。没办法,毕竟认识那么多年,烦他归烦他,感情底子还是在的,他再怎么惹人烦,也就那样了。但毕竟,她现在很忙,配合完监理方的严苛审核过后,和zj方的技术交底过程也非常细致繁琐,力求开工前就完全传达并解决尽量多的隐患,以减少后期问题,根本没时间细想和他以后到底该怎么相处。 立刻严词拒绝,她有点不忍心,怕他难过。 就这么点头答应……这也实在太仓促了。 而且老实说,她真的也没想清楚自己的感觉。现在这种情况,她总觉得像在走钢丝,两边悬空,人晃悠悠的,心也跟着没法安稳。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她刻意和徐恕避开早晚出门以及回来的时间,以尽量减少碰面机会。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过虑了。 他也非常忙碌。大桥正式破土在即,他作为指挥部的总指挥助理,设备进场、物资调配、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