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以前从没穿过的粉红色小外套,毛茸茸的,看起来很可爱。 一星期没见,见他像是换了个人。头发刚理,又穿正装,这套欧版西装穿他身上,宽肩收腰倒梯形的优点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人看起来又英俊又精神。 她站他面前,打量着他,嘴角忍不住上翘。 “你笑什么?我这样不行?” 虽然心里那片来自她妈妈的阴影挥之不去,但终于见到已经想念了这么多天的她,徐恕的心情还是好了起来,见她双手背后地打量自己,好像还在笑,循着她的眸光,低头看了眼自己,心里顿时没底了。 赵南箫笑,其实是觉得他这个样子,要是再往胸襟上别个花什么的,也就跟新郎差不多了。 当然,这个想法可不能让他知道,免得他太得意。 “没什么,进来吧,我姥爷还有我妈都在等你了。” 她一笑,上来帮他拿东西,又主动挽着他一边胳膊带他上去,到了门口,按了下门铃。 “来了!” 门里隐隐传来沈晓曼的应话声。 徐恕立刻紧张了起来,见赵南箫还挽着自己胳膊,急忙抽回手臂,站直了身体。 赵南箫瞄了他一眼,他神色紧张,心里一阵好笑,忽然想逗下他,就故意又拖住了他胳膊,自己人还靠了上去,作小鸟依人状。 徐恕想起那天沈晓曼和自己说的话,耳朵里听到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急忙又抽臂,却被她紧紧挽住人靠过来,慌忙低声恳求:“赵南箫,快放开我,让我自己站好吗……” “不行!” 赵南箫回了一句,把他挽得更紧了。 门后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徐恕又不敢强行甩开她,紧张得薄汗都出来了。 赵南箫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和他开个玩笑,见门开了,自己立刻就放开了他。 沈晓曼从门后露了出来,看见徐恕,脸上露出笑容:“徐恕你来了?快进来!” 徐恕这才松了口气,定了定神,把手里包装好的鲜花送了上来:“沈阿姨您好,送您的花,希望您能喜欢。” 沈晓曼笑着接过,低头闻了闻:“太好了,有我喜欢的百合,放家里可以香好几天。你快进来吧。” 她热情地带着徐恕进去,又喊自己的父亲:“爸,徐恕来了!” 姥爷从书房里出来,亲自迎接自己将来的外孙女婿,笑容满面,目光慈祥。 徐恕向他躬身问好。 赵南箫把手里提的一双酒放在桌上,笑道:“姥爷,这是他孝敬您的,这可不便宜哦,二十年的陈酿,姥爷您平常自己肯定舍不得喝!” 姥爷责备:“徐恕,你拿这么贵的酒来干什么?” “不贵不贵,现成的,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一点小小心意。”徐恕毕恭毕敬。 “还是太贵了……” “哎呀姥爷,他拿都拿来了,您不会要他再拿回去吧?晚上喝就是了,干嘛和他客气,让他陪您喝两杯,不能开车的话,我送他回家。” “那就听小南的了,徐恕等下你陪我喝两杯。”姥爷笑呵呵地说。 “好,好,一定,一定……”徐恕唯唯诺诺。 吃饭的时候,姥爷开了一瓶白酒,亲手给徐恕倒了一杯,徐恕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陪姥爷喝了起来。 姥爷喝了两杯,就问起徐振中。 徐恕急忙说:“我爸本来今天也想来的,就是有事,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来陪您喝酒。” 姥爷笑着点头,看着和他并肩而坐的外孙女,越看越高兴,说:“我年纪是大了点,不过现在,你们年轻人流行在网上抱怨家长催婚,我也是知道点的,我可不是催婚,我就随便问问,你俩有没考虑什么时候结婚啊?” 赵南箫有点臊,就低头吃饭。 徐恕看了眼坐对面笑吟吟望着自己的沈晓曼,迟疑了下,微笑道:“我都听小南的。” “小南,你怎么说?”姥爷把炮口转向了自己的外孙女。 赵南箫脸热了,在桌下踢了徐恕一脚,这才抬起头说:“姥爷你还说你不催!这不是催是什么?大桥项目那么紧张,听说工地那边都三班倒了,他那么忙,哪有时间想这个!再说了,我又不急!” 姥爷笑道:“女大不中留,现在就开始帮徐恕说话了。行,行,都怪我,我不问了,免得你们回去了背后嫌我喝了两杯就成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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