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何况是他。 徐恕停了脚步,看了她片刻,慢慢地抓紧了她的手,喑哑的声音低低地说:“好,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附近只隔着一条街的一间酒店,进到了整洁而温暖的房间里。 进去后,两人就停在了门后,相互凝视着对方,手一直地牵着,没有松开。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的?”她问。 “昨天我回去下了飞机,在机场里你挂了我的电话后,没立刻直飞日内瓦的航班,我就飞到法兰克福转机,然后坐火车来。” 他的后背靠在门上,望着她低低地说。 他的额发上有飘落的雪,像撒了一层糖霜,很快被房间里的热气融化,头发变得湿漉漉的,一颗雪水化作的水珠慢慢凝在了发梢,忽然坠落,落在了显出几分倦色的眉头上。 赵南箫眼角微红。 “徐恕你这个傻瓜!不是让你不要再回来吗,老是这么幼稚!” 她爱怜地轻声责备他,又踮脚轻吻他疲惫的眉梢,吮掉了水珠。 他闭了闭目,喉结微动,等她亲完自己,睁开眼睛,朝她咧嘴一笑,什么也没说,把穿得像只小熊似的她一把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放下,开始脱她的外套。 “我感冒了呢,万一传给你……” 赵南箫脸庞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嗓音糯糯的,抬起软软的胳膊阻止他。 他停了一下:“我陪你。” 他说完,靠过来,毫不犹豫地再次吻住了她的嘴。 两人已经那么久没有在一起了,凭着之前能用手指头算出来的和他一起渡过的寥寥几个夜晚的经验,赵南箫以为他会激烈异常,她甚至做好了他会弄痛自己的心理准备,但令她意外的是,从头到尾,埋头热情耕耘的他却又温柔又体贴,令她无比的舒适,就好像轻飘飘身处云端,全身四肢百骸没有一个毛孔不是舒张开来,热切地迎合着久违的他。 最后当她被他从浴室里抱出来再放回到床上,两人面对面地躺在一只枕头上,相互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她的眼眶忽然又红了。 徐恕有点惊慌,急忙靠过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不舒服了?” 他帮她擦着眼泪,显得很是懊恼。 “都怪我,你还生着病的……” 赵南箫摇头,吸了口气说:“不是这个。我问你,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我妈逼你辞职的事?” 他显然是没想到她说这个,一愣,迟疑地看着她:“你……” “我知道了,就在昨晚。我和我妈吵架了,很凶,前所未有。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你根本就不用这么为难。” “对不起你听我说,我是怕你知道了,影响你和沈阿姨的母女关系,我不想让你们为这个不合。你别有任何的顾虑,也千万别为难。我这边没事,真的。其实昨晚回来上飞机之前,我就打电话和丁总说了,我已经想好,这次回去就离职,我不再推迟了!” 赵南箫眼睛含着泪光,望着他:“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烦恼,你想一个人扛。但是徐恕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真的出于你的本心吗?” 他沉默了。 “你看着我,说实话。” 他终于迎上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微笑:“我和你说实话了。阿姨的要求确实曾经让我很为难,因为我原本打算一辈子从事这个行业,从没想过离开的可能。但现在我真的想好了。昨天我从飞机上下来,我听到你在那头哭,我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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