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挂在她身上。 男人噙着一双黑眸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一口咬在她细嫩的脖颈上,迷迷瞪瞪的小姑娘嘤咛一声,似有清醒的迹象。 顾泓之却长指一点,点在她颈后的睡穴上,下一刻颜夕便软软睡了过去。 他将人放在榻上,把锦被给她盖好,冷冷睨了她一眼便走了。 顾白见他出来,从暗处现了身形:“主子,崔氏在长公主府上西边客院之中。” 顾泓之顿了顿,面色不太好看,声音也有些冷。 “我问你她的事了?” 顾白一愣,不知道主子这是又抽哪门子风,但自己一番好意的殷勤在此时显然是没讨上好。 她低下头道:“属下多嘴。” 顾泓之扫她一眼,抿唇道:“不要把我回京的消息告诉她。” 看她这幅模样,想来遇到困难时有没有他在身边都是一样的,兀自睡得正香呢。 这个她是谁,显然不言而喻。 顾白这次愣的时间更长,迟疑道:“郡主这几日每日都问起您的行踪,真的不要同她说吗……” 每日都问起他? 哼,说不定是惦记她夫君的替身罢了。 顾泓之眼中闪过什么,刚有些愉悦的心情一瞬间转冷,轻嗤一声。 “不必。” 话音未落,人已足尖一点转身离去。 顾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片刻之后反应过来。 等等,那分明不是侯爷来时的方向!那不是西边客院的方向啊! 比起颜夕的不放在心上,身处在客院的崔氏显然很是焦虑,根本没有睡着觉。 下午时秦嬷嬷过来“招待”过她,虽说并没有对她动粗,却带她参观了一圈府上的私牢,虽然里面没关着人,但一应刑具确实俱全,森然的环境配上那带血的寒光凛凛的刑具,饶是她能确保自己的安危,见到这些东西也忍不住软了腿,两股战战。 偏生那个清瘦的嬷嬷还在一旁云淡风轻的为她介绍。 “这是梨花银针,针尖极细,扎进人的身体痛楚难忍,伤口极细微,肉眼不可察。这是‘隔山打牛’,隔着一层薄肉狠狠击打人的身体,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崔氏你可要想清楚了,早些招待出来为好。” 崔氏惨白着一张脸:“嬷、嬷在说什么,我一个乡下妇人不懂……” 秦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反正你不是两日后才离开么,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 她虽没将那些刑具招呼在崔氏身上,却将崔氏吓个半死,晚上躺在从未睡过的高床软枕上也像是待在刑床上一般,翻来覆去如躺针毡。 就在她睁着眼睛睡不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窗边的灯火倏然一晃,房间内瞬间出现了一个身着玄衣的高大人影。 因为背着光,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能隐隐分辨出来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她吓了一跳,以为长公主府会不顾及自己的羽毛将自己结果了,正要反身逃跑大喊出声,那人忽然闪电般的掷出了两个什么东西来,打在她的后背上,她发现自己一下子出不了声了,身体也不能动了。 那人鬼魅似的到了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声音冷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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