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了吗?” “吃了。” “噢。”宋词赶紧道,“那你去休息吧。” “嗯。”周云冶抬头看她,“那你……” “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周云冶刚想说你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去,现在只好收回去,“那你先坐着,要走的话直接关门就可以。” 宋词点点头。 他确实很累,感冒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不吃药,过几天也会好,但特别容易疲惫,他几乎没什么力气。 宋词的话……算了,就让她待着吧方面,反正待着无聊自然会离开的。 他实在没精力照看小孩,刚吃了药,脑子里混沌一片,沾床就不省人事了,连宋词跟着进来也没注意。 他的卧室跟客厅的布置都很像,是单调古板的冷色调,布局和家具都是规规矩矩的,整个房间,大概除了几盆绿植,都看不出有什么有趣的。 卧室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床,窗帘拉着,此刻人正躺着,闭着眼,眉头微皱。 宋词蹲在床边,呼吸都不太敢大声,瞪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睡颜看。 他长得真的挺好看的,鼻高眼阔,脸部线条很好。大概是感冒真的有些难受,呼吸声有些大,他的头发不长,额头上挂着难得一见的汗珠,细细的,发丝也没有黏在额头上,反而衬得更黑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宋词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一个男人看。 这种偷偷窥视的感觉,让她心跳有点快。 神差鬼使的,她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脸。 宋词:! 操! 周云冶朦朦胧胧似乎有些回神,半睡半醒睁开眼皮的时候,就看见一只手猛地收了回去。 他还没怎么醒神,眼皮掀开一点,跟宋词对视上。 宋词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站起来,瞪了他好几秒,然后飞速地蹿了出去。 他没什么精力思考,只是短暂地睁开了一瞬,又马上阖上,然后就陷入了深层睡眠。 …… 醒来的时候,卧室很累。窗帘透出来的光线变暗不少,大概是日落了。 身上出了汗,有些黏糊,感冒药的作业,让身体有些提不起劲,疲软,有些不想动。他在床上躺了片刻,让身体机能慢慢恢复。 房间昏暗,没什么声音,公寓很隔音,基本上听不到外面马路的动静。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子还有些混沌。片刻,他才动了动,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五点多。 刚想坐起来,突然间,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某样金属器皿摔在地上的声音,咣当一声,很响,也很吵。 周云冶皱起眉,还没松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低骂声:“我操,烫死老娘了,这他妈怎么煮……”然后就是乒乒乓乓的一系列撞击声。 休息好几个小时的脑子终于转动,周云冶想了想,总算记起,在吃完药睡觉之前,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事实。 宋词。 他掀开被子起来,披了外套开门出去。 一推开门,就被客厅刺眼的日光灯照得眯了眯眼。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无声地播放着某个娱乐节目,沙发上丢着个书包,桌上摊着两本书,地上还掉了一支笔。 他看了半秒,收回视线,转脸朝声音来源处看去,顿了下,抬脚走过去。 厨房,宋词正跟一口锅做斗争。 流理台上横七竖八扔着青菜、虾须、鸡蛋壳……站板盒菜刀摇摇欲坠地半架在边上,煤气开着,锅里面在煮什么,锅盖被撇在一边。 宋词正往地面丢什么东西。 周云冶在门口站了半分钟,等她把从篮子里还挂着水的虾全丢进去之后,声音微哑:“你在……干什么?” 冷不防的说话声,让宋词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身,瞪着人:“你怎么不出个声?吓死我了。” 他额发有些乱,出了汗,有点黏着,脸上还是有点红。 “你醒啦。”反应过来,宋词连忙扫视了一片狼藉的厨房一眼,突然有些心虚,蹭了蹭鼻子,“那什么……你不是感冒了吗,我听说喝粥好的比较快……” 周云冶没说话,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走进去,把菜刀推进去一点。 目光落在那锅沸腾的水上,好半晌,才移向她。 大概是煮粥煮得太入神,连脸上沾了菜叶都没发现。 未经允许就使用他的厨房,其实她有点心虚的,特别是被这么盯着看的时候,宋词恶人先告状,蛮横道:“干什么,不准说我,我可是为了你,我手都被刀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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