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冶慢慢走进去,在她身边站定,问:“你要做什么,不用查手机,问我就好了。” “你这么厉害?”宋词撇嘴。 “还行。”搞定这些东西,大概是绰绰有余的。 宋词不情不愿,嘀咕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宋词不想说,就是想到单独做一顿饭给他,但是脸皮薄,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只能妥协,“那行吧,你别碰水,说就可以了。” 她从袋子里拿出鱼,对着鱼鳃还在微微出气的鲤鱼大眼瞪小眼,“这个怎么弄?” 周云冶说:“鱼鳞要先去掉。” “哦。”宋词举着刀,摆了几下,无从下手,愣愣抬头问,“怎么刮?” 周云冶接过她手里的刀,一手压着,一手拿刀,两下搞定,等他伸手在洗手池里洗手的时候,宋词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你的手……” 他把手臂转给她看,纱布干干净净,没有沾到水,“没弄到。” 宋词松口气,“那就好。” 切洋葱的时候,才切半个,宋词就被辣得双眼通红,“我他妈,我为什么要买这个,呜呜呜……” 周云冶拿湿纸巾敷在她眼睛上,“头抬着。”然后抓了她的手洗干净,“没切过?” “没有!早知道我就不买了!” 等她敷完眼睛,恢复如常,洋葱早就被切好,整整齐齐码在盘子上。 宋词扭头去看他的眼睛,“你怎么没事?” “我免疫。” “真的?” “嗯。” 宋词高兴,似乎找到了不得的优势,“那以后洋葱都你切了。” 周云冶只是笑了下,“可以。” …… 说的要做饭,结果一顿饭,基本都是周云冶在弄,宋词茫茫然,事情就被做完了,等她反应过来,菜已经端盘。 他袖子挽着,在收拾流理台,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沾湿,深了一块,贴在手臂上。 宋词猛地反应过来,他手臂还受着伤,吓一跳,连忙去捉他的手,皱眉:“湿了。” 周云冶关上火,瞟了一眼,并不觉得有什么,“没事,换掉就好了。” 本来要过来照顾人的,结果她还是没办成什么,甚至还给他带来了麻烦,叫外卖多好,偏要给自己找罪受。 他手里还拿着盘子,宋词迅速抽掉他手里的盘,快速洗掉,“不要弄了。” 周云冶只好停手,“没关系。” 宋词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有写懊恼,明明是来帮忙的,推着人出去,闷不啃声返身去拿医药箱。 小心翼翼地把湿掉一块的纱布拆下来,好在没有碰到伤口,她才松口气。 伤口六厘米长,并不深,但皮肉翻开的样子,乍一看还是很严重,宋词拆完纱布就蹲在地上不说话了,直直地盯着看。 周云冶低头看她:“怎么?” “没什么。” 她帮他把药瓶拿出来,棉签、纱布、碘伏,一一排好摆在桌上,一言不发。 周云冶以为她是自责,解释:“伤口不严重,几天就好了。” “嗯。”声音有些提不起劲,怏怏的,大概是觉得自己帮了倒忙,小脸皱着,“说好要帮你做饭的。” 周云冶顿了下,消毒好,擦完药,把纱布递给她。 宋词抬头。 “帮我贴一下。”他说,把手臂放在她面前。 宋词听话帮她贴好。 周云冶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把手臂展示给她看,神情平静:“这不是帮到了吗。” 她愣愣抬头。 心脏好像被戳了一下,突然就跳快起来。 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被重视的珍宝,即使只是做一顿饭而已,他都非常纵容的,帮她处理好了一切难搞定的步骤。 明明是深秋,但是她心里好像到了春天,有一朵一朵的花正克制不住地冒出来。 宋词忽然从地上站起来,爬到他身上去。 周云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