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盐巴的视线随着老阿婆的移动而移动,而老阿婆在张女士身体里不断的穿梭,寻常人看不到恶鬼,依然能感受到恶鬼对自身产生的伤害。 白盼蹙眉,手中的符纸普通一张密网,再次把暴走的恶鬼捕捉,挂回了悬梁。 “现在好多了。”张女士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喃喃道:“刚才那是什么?” 小盐巴不会说谎的,就乖乖回答了:“对门老阿婆的魂魄。” 张女士像是没听清似的,问:“你说什么?” 小盐巴又重复了一遍。 张女士本不相信鬼神,但世上要真没怪力乱神,那些罐子里的尸块又是怎么回事?她内心充满矛盾,惨白的脸庞更是五颜六色,害怕之余,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你们不会在骗我吧?” “没有哩。” 见张女士将信将疑,小盐巴便向白盼求助。 白盼沉吟,手指微勾,收回符纸,那老阿婆长啸三声,涅槃重生似的,围着张女士前前后后再次飘忽起来,惹得她寒毛直竖,几近晕厥。 她总算相信是真的了。 “……她在哪里?” 小盐巴好心说道:“就在你面前,吊着脖子,晃来晃去。” 张女士被唬得不轻,搅着手指,眼珠子乱转:“她是怎么死的?” “先被放干了血,四分五裂,尸块浸在血水里,已经发胀了。”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张女士控制不住地发抖:“你知道吗?我家里也有一摸一样的罐子,罐子里放的,是由爸的躯体组成的尸块,泡在血水里,我一天一天看着它们腐烂,那股味道折磨得我几乎无法睡着,我用过各种办法把那罐子移走,无论前一天搬到多远,第二天早上,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床头,多么的可怕!多么可怕啊!” 小盐巴问:“丽丽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吗?” “是啊。”张女士崩溃地哭道:“她就看着我不断喊人挪开罐子,运到外地,运得远远的,有什么用呢?反正第二天还是会出现在我床头的,她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我房间,看她的罐子,看到了,就高兴地笑了。” 小盐巴想了想:“她不愿杀了你,只愿折磨你,已经很仁慈了。” “你懂什么!”张女士大声道:“我的女儿,我自己当然清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她只想狠狠地折磨我,直到十八岁成年,她有自主能力了,再也不需要我了,我的结局跟爸没什么两样,变成残尸,装进罐子里,没有人知道谁杀了我,而他们呢?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的亲人,甚至警察,他们连我的尸体都看不到!” 小盐巴一时无法言语,张女士的典型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毁了女儿一生,丽丽也同样毁了她的后半生。 “你喜欢剁肉吗?” “什么?”张女士依然处在浮躁中。 “丽丽说,你喜欢剁肉。” “喜欢剁肉的是她吧。”张女士的眼眸中,涌上无尽的嘲讽:“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杀对门那老人吗?因为我爸打她的时候,那老人一声不吭,跟死人似的,她恨得要死,后来杀第一个男孩的时候,丽丽故意把他放了出去,男孩害怕啊,就疯狂敲对面的门,想要求救,那老人本就不是有善心的主,自然没什么反应,后来,男孩就被抓回去,活活砍成几段。” 小盐巴潜意识里,还在为丽丽开脱:“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我说了。”张女士厌恶地皱眉:“她就是个怪物,根本不是正常人。” 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