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巴认真考虑了会,郑重其事地放下手机,想了想,可他没有熏香…… 周末的时候,来了个一份快递。 上面写着小盐巴的名字,奇怪地打开一看,竟是一瓶漂亮的玻璃器皿,散发着朦胧雾气的紫色液体,打开一闻,淡淡的香味迎面飘来,小盐巴吸了个正着,脑袋还晕乎乎的。 快递的最底层放着一张卡片,寄件人是李冉儿,上面还画了个笑脸:紫罗兰的熏香噢。 怎么说寄就寄,他还没准备好呢。 小盐巴偷偷把盒子放到床底下,高高兴兴去菜市场购置了海鲜和鸡肉,还特地稍了瓶红酒回来,他系上围裙,兴致勃勃打算做顿好的。 白盼路过,早感觉小孩最近总神神秘秘,倚在门口微讶道:“做这么多……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不是不是……”小盐巴表面否认,实际脸蛋红扑扑,眼睛也亮晶晶的,一看就是有什么好事要迎接。 “嗯?”白盼微眯双眸,探究地打量小孩。 纤细的身影呈现在眼底,围裙扎在腰间,刚好可以勾勒出完整的臀部。 小盐巴还不知道白盼在看哪里,只觉得自己被瞧得如芒在背,他一向不太会说谎,也不会隐瞒,但今天很重要,是白盼就要成为他的人了,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瞒住。 白盼一直看着他,小盐巴忍住不开口,两人不知不觉僵持了一个下午。 原本白盼想要帮忙,小盐巴美滋滋地忙完,还不肯哩,临近傍晚,他点燃了蜡烛和熏香,倒上红酒,摆上几盘精致的小菜,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好了,吃吧。”小盐巴平时不爱大动干戈,烧得菜都是些简单的食材,第一次大手笔地下厨,还是初见白盼的时候呢。 他装得坦然自若,端起酒杯,慌张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白盼戏谑地看着他,抿了口红酒。 小盐巴浑身不自在,结结巴巴地催促道:“快、快吃吧。” 然后埋头像只小仓鼠似的,去啄米饭。 白盼也不拆穿他,两人默默无言地夹着菜,房间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淡淡的熏香。 吃到一半,白盼蹙着眉,放下了筷子。 现在已经是初冬,又没有开空调,空气应该微凉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股燥热难安的感觉。 小盐巴见他不动了,以为是吃饱了,便支支吾吾,还没说话就先给自己灌了两杯红酒。 两杯红酒下肚,竟有些晕了。 白盼本就穿着睡衣,解下两粒扣子,便露出白皙的胸膛,凉风佛过,撞上肌肤,才稍稍缓解了那古怪的热度。 “你点的什么熏香?”他撑着额头问道。 小盐巴才不会说是李冉儿送的,便打了个幌子,说是超市里买的。 他见白盼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顿时着急了,无措地问:“你……你已经困了吗?” “嗯。”白盼敷衍地应着:“扶我去卧室。” 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普通的药物根本不可能受到影响,今天莫名感觉无由来的一股燥火,抑制不住的热气,正如同虚无缥缈的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却侵蚀着五脏六腑。 小盐巴搭着他的手,往卧室走去,心里还犯嘀咕。 既然困的话……要不以后再说吧…… 本来小盐巴都想退缩了,站起身,又转念一想,现在不说,以后也说不出口了。 到底是平时不喝酒的,小酌几杯后劲涌了上来,换做往常,指不定变成乌龟连同脑袋一起缩进壳里了呢。 “白盼……”小盐巴看着坐在床沿边的白盼,轻轻唤道:“你还醒着吗?” “醒着。”白盼的声音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小盐巴却没察觉。 他脸颊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害羞的,浮上一抹绯红。 “我、我喜欢白盼……”小盐巴大着胆子抱住他,平日里冰凉的身体此刻像一团燃烧的火球,还有些灼人。 “你、你怎么不说话。”白盼没有回音,小盐巴眨了眨眼睛,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往近在咫尺的面颊上印了个吻。 蜻蜓点水的吻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盼伸出手,反搂住小孩,轻轻地笑道:“小笨蛋。” 他吹出的气体是滚烫的。 小盐巴愣了:“你说什么?” 白盼自他怀里仰起头,清冽的眸子染上从未见过的、浓浓的占有欲:“我是说,你又上当受骗了。” 话音刚落,便捏着小孩的下巴吻上他的嘴唇。 小盐巴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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