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母亲问话,便谨言慎行地回答:“没有。” 马夫人急急道:“工作真有那样忙?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潘十二垂下眼帘。 其实不忙,给的工资也不少。若是白日有事,顾清岚便带他一道去军阀营,晚上顾清岚弟弟回家,负责教一小时的功课。 余下,便是他不断进入自己身体的时间。 顾清岚说等伤口痊愈,也没有食言,他在监狱里受得伤,调养三日就结疤了,之后就没有再节制自己,趁洗澡的时候,从里到外享受了这盘藏匿许久的美食。 潘十二将近活了二十年,连温沐沐的手都没摸着,自己却被人从后面顶开了,顾清岚进来的时候他哭得不行,也不知道是那种被塞满的感觉太恐怖,还是缅怀再也回不去的初恋。 “你——”马夫人对自己儿子太了解了,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根本不像没事,她抓住潘十二的手腕担忧道:“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 “妈……你就别瞎操心了,顾大人对我很好,他也是自愿帮忙的。” 潘十二心虚地移开视线,嘴里说的连自己都不信,扔下这句,生怕被看出弊端似的,急匆匆地往家外逃。 “你这孩子——” 马夫人着急地在他身后喊,看到儿子并不利索的双腿,想起近日回家,几乎都是扶着腰,走路的姿势十分别扭,像从前刚嫁人的姑娘,第二天见婆婆时的模样—— 马夫人被自己闪现出的想法吃了一惊,整个人往下坠,仿佛要沉入谷底。 难道,他把十二当成了女人—— 不会的,顾大人她是见过的,年轻精神,挺拔帅气,是明事理的,绝对不会—— 把十二当成女人的。 马夫人懵了,脑子嗡嗡作响。 潘老爷卧床几日,本好了七八分,谁知第三日突然摔倒,送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但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潘家老小的健康原本是白盼寄生的身体,傅医生负责的,医院看不出来,马夫人咬咬牙,再次请白盼上门。 白盼不是真医生,对民国的药物和疾病不怎么熟悉,拒绝几次,见马夫人几乎要给他跪下,于心不忍,便决定陪她走了这一趟。 再次看到潘老爷,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如今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 他脸部有黑气萦绕。 白盼蹙眉,明白过来,难怪医院查不出病状,原来是被人下了降头,时日无多了,他拿出符纸,按在潘老爷的额头上,符纸无动于衷,融入黑气当中。 傅医生是行医人,不是天师,白盼上了他的身,历史却是傅医生本人看的,必然也查不出病因,符纸递出去,宛若递了一张无用的白纸。 白盼将手收回,对上马夫人期盼的目光,摇了摇头。 “不行吗?” 白盼叹息:“准备后事吧,活不过三日了。” 临走前,他身形一顿,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潘老爷的生辰八字,可有流传出去?” “我…我没注意……”马夫人茫然道。 白盼叹息。 马夫人不懂,也不明白重要性,自然不会注意。 潘老爷葬礼盛大,顾清岚亲自操办,自然简陋不了,藤山长官也来了,他开着洋气的福特汽车,下车的时候红光满面,像是来参加喜事的,臂弯里勾着温沐沐,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潘十二看见温沐沐愣住了。 她烫了洋气的卷发,杏色的旗袍将婀娜的身姿描绘得妖娆曼妙,腰肢被藤山长官揽着,一眼望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