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虚假的笑意:“这都是你姐姐告诉你的?” 阿白也反应过来了,他后退两步,也许曾经他不喜欢自己的爹,也没像今天这样,觉得他如此贪婪,愚钝,像丑陋的恶魔,让人觉得恶心。 “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她。” 阿白紧握手指,又一根根松开。 迟早会让你们受到报应。他心里默念,像是一句誓言,对自己说,也是对逝去的姐姐说。 …… 之后的几年,山寨的资金渐渐变得宽裕。 也不知道老寨主哪里得来的那么多银子,他们舍弃了草房,盖起了瓦房庭院,甚至生活得不像落魄的劫匪。 阿白质问过父亲,又去质问母亲,才知道母亲心中想法,竟是舍弃女儿,保全自己。 他从没感觉如此疲惫过,也不想过多地谴责母亲,在死亡面前,谁不害怕呢? 老寨主到底还是对惠娘彻底厌倦了,他不愿再花多余的银子,养多余、无用的女人,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让手下把她赶了出去,惠娘哭着哀求着,老寨主哪里是心软的人,反而更觉得厌倦,惠娘见求老寨主无用,便奔跑着去找阿白,到底,自己是他的母亲啊…… 阿白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人,神情似乎跟明珠重叠起来。 明珠走前,是不是也哭成了一个泪人?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没有发现? 阿白陷入无尽的自责,连惠娘被生生拖了出去也没有发现,直到她被彻底赶出山寨,才反应过来。 “要救她吗?”薛琰问道。 阿白抱紧他的腰,缩在他怀里,犹豫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惠娘是知道的,姐姐嫁过去,会是怎样的结局,但她选择保持沉默,甚至诱惑,来保全自己的安慰,说到底,阿白还是怨她的,所以当她也即将死去,便没有人再为她求情了。 阿白随着岁月的流逝,越长越大,也越发显得冷漠,他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颐气指使地命令薛琰做这做那,高兴的时候,脸颊还会微微泛红。 他变成了任何情绪都不会溢于言表的人。 但薛琰总觉得,比起从前,他仿佛变得更要缠人,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撒手。 阿白从小缺爱,薛琰一直是知道的,于是不管什么时候,他做什么事,薛琰便会对他纵容许多。 ——包括洗澡。 阿白已经十八了,若还是小孩子,薛琰帮他洗澡,便是单纯的照顾,可他逐渐长大,各种器官发育成熟,再这样如孩童时期一样,帮他搓背便有些奇怪了。 薛琰几次踌躇地想要提出,都被阿白温柔地糊弄了过去。 阿白喜欢把洗澡水,溅得他满身,甚至弄湿了束起的黑发,然后开玩笑一般地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薛琰一束一束撩起眼前的银色长发,用干燥的毛巾将其捂干,闻言抬眸,半嗔半责道:“你都几岁了,真不知羞啊。” 阿白眯起眼睛,他特别享受薛琰的双手,放在自己头顶的感觉,很舒服,很温馨,像一家人一样。 薛琰给他穿上里衣,目光无意中扫过他的身下,就算穿了亵裤,也遮挡不了呼之欲出的膨胀。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窘迫和不自然,便道:“你真算是小大人了。” “嗯?”阿白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自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