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没有……” 小盐巴盯着他的发旋端详了会,评价道:“心虚至极。” 骆丹紧缩着身子,仿佛更害怕了,但不管白盼再问什么,都只硬着头皮回答“没有”。 主动不交代,一时半会倒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小盐巴皱眉,轻声问:“怎么办呀?” 白盼微微摇头。 若是一月之后还不能差出他是否真与改寿有关,便只好放他进入下一宫殿审判。 白盼命鬼差调出近几年来与生死簿对不上的命数,谁知不调不打紧,一调竟有好几宗,全是乘他不在地府时发生的,鬼差办事懒散,更是心虚,自然而然地就把事情给瞒下来了,也从未禀告过。 两年前就有一宗,是个叫朱谈谈的女孩,生死簿上明明写着天生患有心源性哮喘,十三岁时在学校的操场上,因为自己没有注意,跑步猝死,可实际上,她却是在二十三岁被一辆车撞死的。 白盼数了数,这种不自然的死亡事件一共有十三起,还是在同一个县城里发生的,必然有所关联,说不定县里有懂得阴阳乾坤的道士,专门给他们逆了天,改了命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好先入凡,到现世看看,将那逆天改命之人找出来再说。 阿默看到小盐巴和白盼要走,很是舍不得,伸出小胖手拽着他的袖子管,想要跟着一道去。 “你还太小了。”小盐巴说道:“控制不住阴气,会伤到人的。” 阿默扭扭身子,还想闹腾,转头便和白盼对视了个正着—— 两秒后,他垂头丧气把自己埋进被褥里,不动弹了。 “你要乖乖的。”小盐巴露出一抹笑颜,隔着被褥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次入世,说是到县城,其实也比较贫穷,并不比某些小镇好上多少。 旁边有一捕鱼村,就是骆丹身前居住的地方,听说捕鱼村原来挺穷的,做的都是不要命的生意,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海上捞鱼出事的渐渐少了,但捞上来的海鲜水产,却是越发珍贵,捕鱼村竟比旁边的县城还要富裕上几分。 小盐巴到县城询问了朱谈谈的情况,邻居只晓得她身体一直不好,年纪轻轻出了意外,白发人送黑发人,苦了父母,其他就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了。 白盼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事情不太好办,县城里的家庭都较为独立,邻居之间相处,顶多打个招呼,也不会过多打听对方家庭如何如何,渔村的居民又太过团结,看见白盼仿佛像是遇见了仇敌,警惕而排斥,一个字儿都不会吐露。 转眼便过了半个月。 转机出现在一个叫吴静的女孩身上,她的妈妈和朱谈谈是同事,又对朱谈谈映像很深,一方面大学生刚刚来公司实习,另一方面做了大概三个月就发生了车祸,而且出事地点就在公司门口,这是任谁碰上了,都会记上一辈子的事。 吴静是在放学的路上,不慎看见白盼亲了小盐巴,她呆呆站在马路边,兴奋得脸都红了,便把自己从妈妈那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原来她妈妈曾经听朱谈谈说过,十岁的时候父母曾经为她改过命,说什么原本再过几年就会因哮喘死去,改名之后,寿命便延长了十年,现在二十三,正是时限到的一年。 她妈妈和朱谈谈都没当回事呢,当玩笑说出来的,没想到一个月不到朱谈谈就出了车祸,吴静的妈妈心有余悸,连着一个礼拜没睡好觉。 可吴静毕竟不是当事人,更不知道负责改命的人名字是谁,按理说,线索就要这么断了,好在吴静的妈妈参加过朱谈谈的丧事,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保存过朱谈谈母亲的联系方式,便把手机号抄给了他们。 小盐巴向她道别,吴静恋恋不舍又有些害怕,她看到他们的脚下,是没有影子的。 “你们……是鬼吗?”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