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想了想后,又给小孩儿单独要了一间,领着秦鹿将东西搬到房间里的人,也是个佝偻着背的老者。 他们到时,天已经很黑了,将近午夜,整条街上都没有半个人影,萧条到柳枝摆动都如同鬼手。 等秦鹿看好了房间,将梁妄那间打扫好了之后,才去马车处叫醒梁妄与小孩儿。 小孩儿起身的时候肉手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要秦鹿抱他下车,秦鹿顺手伸过去,结果被梁妄反拍在了手背上。 梁妄也才刚睡醒,眼睛半睁着,尽是不满,他瞪了小孩儿一眼,嫌弃地将人踹出了自己的被窝,而后抓着秦鹿的手,先一步出了马车。 小孩儿被梁妄踹了也不吵不闹,只是伸手揉着屁股,撇嘴说了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与小孩儿争。” 梁妄下了马车,瞥他一眼,道:“你不知男女有别?怎么?使唤我的人还能上瘾呢?” 小孩儿坐在车头上,道:“我才多大啊,要分什么男女有别?” “可你什么都懂,那便不行。”梁妄正准备转身走,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瞥了小孩儿一眼道:“你还敢与本王顶嘴,就睡马车里吧!” 等梁妄转过去了,小孩儿才对梁妄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秦鹿将房门钥匙扔给了小孩儿,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被牵着的手,浅浅的笑着。 她跟在梁妄身后,道:“王爷,白衣那么点儿大的小鬼,你都吃他的醋呢?” 梁妄牵着秦鹿的手略微收紧了点儿,捏得她骨节都微微发疼了,才道:“什么叫吃醋?你是什么人?何必伺候他人,也无需对他人太好,反正他投胎转世了之后也不记得,倒不如将所有的好,都只给本王。” “我给你,你记着吗?”秦鹿问他。 梁妄微微挑眉,于夜灯下朝秦鹿看了一眼,秦鹿能看见他丹凤眼中倒映出的自己,脸上挂着调侃的笑意,本来只是想说几句情话逗逗梁妄的,谁知晓他忽而舒展眉头,也笑了起来,回了句:“不仅记着,还心安理得地受着。” “那你也对我好一些啊。”秦鹿继续道。 梁妄反问:“怎么?爷对你不够好?背后酸疼还陪你走这一路,若换做他人,跪地求爷救谢尽欢,爷都懒得招揽这个麻烦。” 秦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与梁妄一同上了二楼客房,路过她自己的房间时,秦鹿瞥了一眼手上拿着的钥匙,又看向梁妄牵着她的手,干脆将钥匙塞进腰带里,任由梁妄把自己拉到了同一个房内。 两人才进屋子,提着热水过来倒入浴桶中的老者说了句:“二位客官在本店歇下,切记莫要大声喧哗,小店收到消息,今夜将军会到。” “将军?”秦鹿听老者这么说,于是问:“是聂将军吗?” 老者点头,道:“就在几位到来的几个时辰前,也有一批燕京贵客入住了本店,似乎是特地来找聂将军的。前方战事吃紧,聂将军便应了晚间来,说是晚间来,现如今也到了子时,不知是否会来,如若真来,还请几位莫要出声,按照规矩,我原是不太适合接待你们的。” 如若是接待了燕京来的贵客,便是贵客不说,也等于包下了这间客栈,不过盘沙镇中能住人还有人招呼的客栈已经不多了,加上梁妄挑剔,也就只有这一家符合要求。 现如今是非常时刻,说不定来盘沙镇的,是燕京里的谁带了圣旨来的,秦鹿点头,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放心吧,若聂将军真来了,我不说话就是。” “多谢。”老者提着桶子出去,过了会儿又提了两桶热水上来,等热水将浴桶灌了七分满了,秦鹿才朝浴桶里撒了点儿带来的干花包,点上了一盏熏香,准备出门。 梁妄走到屏风后,解开了衣带。 小屏风只能遮到梁妄的肩上,隐约能露出他的肩头,秦鹿还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