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师猛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 下一刻,脸色就是一变,她瞬间捂住自己的裙摆。 先前酒洒在了裙摆上,自然留下味道。 洁癖大佬的鼻子,是犬系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开点窗透透气?” 顾师师连忙道歉。 她捂住裙子的动作,立刻落入霍司慎的黑眸眼底。 那显而易见的剪刀缺口,还有淡淡酒味,……都让他看得直皱眉。 “怎么弄的?” 他修长的手指虚点了下。 顾师师刚把车窗移开下来,忙又乖乖坐好。 “嗯有人不小心洒了,没事。啊……” 但说到一半,她脸上的负罪感就深重了起来。 “对不起,这裙子是你送给我的,我把它弄坏了。” 好几万呢! 她说着就心疼地揉了下嫩黄裙摆,“回家洗洗,用针缝下,我重新好好弄下,还能穿。” 大佬不会因为这事生气,把她赶下车吧? 嘤,不要! 从这里回去,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如果靠她两条腿,脚指头绝对会磨烂的! 今天来宴会,她穿的是超级细跟,还有六七公分高。 顾师师抖了下,努力把自己缩了起来。 甚至还缓缓地贴到了车门边,尽可能地离大佬远一些。 希望外面的风,能吹散自己身上他不喜的味道。 “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人家洒我身上,我都没喝到酒……” 顾师师超小声地嘀咕了句。 而她这副小心的动作,让霍司慎的黑眸都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刚才脸蛋上的红润,此刻都不见了。 像是回忆到了极其不美好、且可怕的事情,无辜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整个人都在车门边缩成了一团。 委屈巴巴的。 她第一次去宴会。 别人的酒,就这么不巧,偏偏要洒在她身上? 霍司慎的黑眸,沉了又沉。 像她这样第一次出席大场面的女孩子,身边既没有长辈教导,又没有闺蜜、男伴陪同,本来就很慌乱。 而她还受到了针对、欺凌。 他小时候就在这个环境长大,对那些大家闺秀的阴毒手段,也有所耳闻。 所以她是被欺负惨了,中途才从宴会上逃了出来? 回到车上,才敢露出这样害怕的表情。 霍司慎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刚才的胆子呢?” 这蠢女人刚才在门口跟李家小姐对抗的勇气,显然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们提到我了?” “嗯?” 顾师师有些茫然。 是指门口那红酒女,说他让身边的人倒霉吗? 她一脸傻样,在霍司慎眼里无疑就是默认的回答。 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她是被顾家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