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辩题不仅考的范围广,要求也很高啊! 如何把不同时代不同观点在有限的字数内完整罗列出来,理解、分析、概括、总结能力缺一不可! 硬战,这绝对是一场硬战! 看着在交流群里高谈阔论的同志们,白天指着脑袋道:“如果要我把智商拉低到他们这种水平线才可以,那我估计此生都毕不了业了。” “要点脸行不?你靠过智商吗?”关月嫌弃道,“你靠的一直是无耻啊。” 白天不服:“我们都是同一条起跑线,明白吗?同一个专业,同一所学校!在只比拼智商的阶段,我赢了!” “嗯,是的呢。”关月点头道,“你能考进联盟大学已经被列为联盟大学有史以来的最大黑幕。” 白天撇嘴,默默斜睨着她。然后转过了身。 “你这么看我干嘛?这又不是我说的,这都在校网上呢。”关月说,“听过白天必挂后援会吗?就你那些光辉的作业拿出来,厉害了我的天,你现在已经是学渣们不可动摇的精神动力了!” 白天哼道:“曾经也有人这样认为,如今坟前草高丈许。” “你知道那些高中的宣传标语是怎么打的吗?”关月做个劳动最光荣的姿势,一板一眼转述道:“‘向着联盟大学最低入学卡尺迈进,人生多美好,希望在明天!’笑死我了。” 白天哼道,“那我也是点亮他们人生希望的星星之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关月拍着她的肩膀大笑:“可不是吗?谁说玄不改非啊?托你的服,人家道观和寺庙的香火钱,都涨了不知道几番呢。” 白天:“……” “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夏雨荷了!”白天沉痛道,“你是大明湖畔那个用碧草绑着磐石,把夏雨荷丢进去的容嬷嬷!” “呸!你才容嬷嬷呢!”关月笑容一收,拍她后背道:“聊够了没?还不写论文?还不备考?你以为就一门近代史啊?改论文就一定能及格了?你有本事倒是别挂科啊!” 白天:“……” 这扎心的老铁! 白天在刷期末考,杜云义终于正式毕业。 在她考完最后一科,论文交齐,彻底解放的第二天,杜云义特意开车来帮她搬东西。 杜云义按照普通女生的标准,叮嘱她开的不是货车,说不用带太多东西,俱乐部里都有。 结果白天死命整理,愣是没凑满一个行李箱。 大部分的衣服,要么偏小号,要么被洗的太薄太大了,白天目不忍视,决定重新买。 于是她抽出了柜子下面的折叠小凳,拍了拍抱在怀里:“这是我大件宝贝儿,请务必让我带上它。” 杜云义:“……” 杜云义问:“感觉考的怎么样?” 白天偏头想了想,谦虚道:“一般般吧。” 关月:“那完了,必挂。” 白天:“……其实还不错。” 关月在一旁叹道:“得挂一半。” 白天:“……” 白天:“非常好!必过!” 关月摇摇头,脉脉含情的将她送上了车。 白天拧着头,看着门口化作黑点消失的好友,感慨道:“如果你们俱乐部也招解说就好了。” 杜云义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对她那莫名而来的惆怅表示无法理解:“告别,才是新旅程的开始。何况你这只是放个假。” “你不明白。”白天摸着下巴道,“这就是明媚的忧伤。” 她这明媚的忧伤,在路上颠簸了一趟,就被颠簸没了。 白天害羞问道:“你们……有欢迎会什么的吗?” 杜云义斜斜瞥了她好几眼,意味不明道:“如果你抱着这种想法,可能会有惊喜的。” 没多久两人到了地方。杜云义给她拎包,刷卡进去。 俱乐部里极其冷清,倒是打扫的挺干净。 客厅是挺大的,但现在没什么人。叶缘正叉腰站在空调口吃冰激凌。 杜云义提醒了他一声,让他小心感冒,然后给白天介绍道:“那边是训练室,那边是厕所。你的房间在二楼。还没有整理。如果你需要的话,门口还有一辆自行车,不过已经很破旧了。” 白天点点头。 发现这群人真的挺含蓄,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到来。 然后杜云义带她到了房间门口,把钥匙和卡都交给她。 杜云义说:“这房间是昨天刚给你腾出来的。” 白天眉毛一挑,内心暗喜。一边推开门,一边客气道:“唉,那怎么好意思呢?” 满屋子的垃圾,满地被揉成一团的海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