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好。” 车里沉默片刻,余乐又问她:“谢朝说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也交过几个男朋友?有一个他特别不喜欢,是不是?” 这问题终于让谢斯清笑了。 “他哪个都不喜欢,只不过是最讨厌lucas罢了。” 余乐:“为什么?” 谢斯清:“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让他知道是我说的。” 余乐:“那你别说了,谢朝用一根头发都能想到是谁讲的。” 谢斯清憋了三秒钟:“好吧我告诉你。” 他们开始高高兴兴讨论起谢朝和谢斯清几个前男友之间古怪的矛盾,没人再提及方才的话题。 雨也渐渐停了。 # 调查林健和林健同乡的背景,很是花了一番力气。 黑三对他们了解比较多,林健来自禾仔村,同乡基本都是附近乡镇的,比林健年长,早早地就离家外出打工。林健出事之后,同乡工友很快聚集起来,要给他讨个公道,人多力量大。 商稚言只觉得有一件事很值得细究:为什么维修部的人会在车间里拍视频?而且拍的还是事故发生之前的视频,似乎一早笃定会出事,需要留存证据。 在调查中,林健给她来电话询问进展。距离他出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吉阳装配的口风终于松动,答应给工伤赔偿,约林健去细谈。 商稚言立刻抓起装备冲出办公楼,林健和工友正打算去吉阳装配,她必须尽快和他们会合。崔成州正好走进浪潮社,一把抓住她胳膊:“干什么呢?新媒体的工作交接结束了?” 商稚言三言两语说完,崔成州立刻转身和她一起走向电梯:“我送你去。” 途中商稚言问他是否认识吉阳装配的刘弘毅。 崔成州是知道吉阳装配的,毕竟是一个颇大的厂子,但是对刘弘毅这人,他完全没有印象。 “像我这样有点儿名气的人,多的是别人知道我,我不知道他。”崔成州没把这事情放心上,“所以呢?林健和他同乡的身份背景,你查到了什么?” 之前一直毫无头绪,商稚言昨晚在社内新闻检索库中无意用“禾仔村”为关键词搜索,意外收到了三年前的几篇新闻报道。 几篇报道都指向同一件事:从s省某市禾仔村到外地打工的陈成福在工地因安全带故障坠楼,当场死亡。 这事件影响很大,最后成为了向普通打工人员普及工伤知识的契机。 崔成州听她说完,点了点头:“好,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商稚言:“……” 崔成州:“大胆说,没关系。” 商稚言:“林健的工友里,有一个人跟他关系很好,也是禾仔村出来的,他喊那个人为才哥。” 崔成州:“才哥是谁?” 商稚言:“陈成福的弟弟,陈成才。” 车停在吉阳装配门口,商稚言提前联系了刘弘毅,刘弘毅让门卫放行二人。下车钱崔成州又问了一个问题:“三年前的事情,赔了多少钱?” “67万,因工死亡的补助金标准是全国统一的。”商稚言回答,“今年是78万,这部分还不包括给家属的抚恤金和丧葬补助。” 崔成州点点头,和她朝行政楼走去。 “我是来旁听的,你有什么要问的,你去问。”崔成州对她说,“今天我是你的司机和助理。” 商稚言:“……崔老师你这样讲话很让人害怕。” 崔成州:“害怕别当我徒弟。” 两人走入吉阳装配行政楼,林健等人已经在楼内等候。看到陌生的崔成州,众人面露不安,崔成州简单自我介绍:“你们叫我老崔就行,我是来给你们拍照的。” 林健还未说话,他身边地陈成才立刻摆手:“不不,我们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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