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不知所踪,奴才怕皇上问起,只能在这里候着,怕被人看出端倪。”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说,“殿下,您等一会儿,奴才出去一下。” 说完,风风火火的跑出门。 红衫男子转头看了一眼她飞快消失的背影,很是哑然,摸了摸鼻子,无奈道,“刚才你的小太监好像很怕我?可我长得也不吓人啊!” 宋砚瞥了一眼他脸上的面具,嗤笑道,“戴着个这么丑的面具,当然吓人了!” 男子不干了,嚷嚷道,“我这个面具花了好久的心思才做出来的,哪里丑了,你不觉得非常威风凛凛吗?” 宋砚听他嗓门大的出奇,低声呵斥道:“谢清遥,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喊过来吗?” 谢清遥无奈地耸耸肩,噤声坐在宋砚的对面,柔若无骨的趴在桌子上,左手手指缠绕一缕头发,无聊地绕着。 本来想说话的,可是对面的宋砚脸色不是很好,他也不太敢聊天。也不知道今日他怎么了,黑着脸来谢府找他,说是今日不用他去给那个什么高贵妃看诊了,本来他现在该躲在“闺房”里绣花弹琴的,硬是被他扯到酒楼去喝酒。 临到夜晚,又把他拉到皇家猎场来,又不告诉他到底要干什么。 唉……真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巧但是急促的脚步声,他慵懒地转过头,看到小太监端着一碗面过来了,热腾腾冒着气儿。 “殿下,奴才看您晚上未归,怕您饿着,给您留了饭,但是刚才您进来的时候,奴才闻着您身上有浓重的酒气,怕是吃不下饭,奴才就给您下了一碗面。”赵嘉禾边说,边将面条端到他面前。 宋砚垂眸,目光落在赵嘉禾的指尖上,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她手上的伤口也好多了,看上去没有初始时那么狰狞,但是刚下的面很是滚烫,难以避免,她的指尖又变得红肿起来。 赵嘉禾也不知道宋砚为何一直盯着她的手看,脸色也很难看,以为他是嫌弃她的手烫伤了影响了他的食欲,讪讪地把手背到身后去。 “嘿,没想到你的手艺还不错!”谢清遥瞥了一眼宋砚面前的面,因为赵嘉禾担心宋砚没有胃口,所以面条做的很是清淡,汤汁上面飘着一些葱花,烛光下,面条看着晶莹剔透,最上面那颗鸡蛋也极为金黄诱人。 赵嘉禾僵住身子,诧异地看了一眼谢清遥,这个声音,不就是前几日夜晚在宋砚书房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吗? 随即目光在谢清遥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心下暗叹,啧啧啧,就是那个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那个真汉子?还别说,遮着脸也看不出长得什么样,但是外形还是不错的,瞧瞧那一头乌鸦鸦的青丝,纤长秀美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身躯,穿上女装也没人会怀疑吧? 谢清遥缩缩脖子,背脊上无端冒出一股寒气,总觉得这个小太监的眼神不怀好意,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不再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 他的身量极高,坐直身体,视线几乎与赵嘉禾平直,赵嘉禾一下子撞进那双面具下后的眼睛,一愣,这个人的眼睛,让她有一股很是熟悉的感觉…… 宋砚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面,沉默的吃起来,热面入口,他却感觉全身上下都温暖起来。 宋砚用餐很快,明明动作很是优雅,可是碗里的面减少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一碗面就被宋砚吃光了。 赵嘉禾自觉地打算收拾桌子,却不料斜地里冒出一只手,骨节分明,握在了她的手腕上,“你先等会儿。”想到上次赵嘉禾对于他的触碰很是排斥,宋砚极快的缩回了手,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左手边的位置,“你坐那,让他帮你看看伤口!” 谢清遥:???没说让他来帮小太监看病啊? 赵嘉禾:!!!这人不会就是宋砚口中的神医吧? 他们两个人诧异地盯着对方,随后,赵嘉禾一言难尽地撇开了头,“殿下,我的伤没事,不劳烦这位……先生了。” 她不敢让他看,指不定就是个江湖郎中,半吊子的水平,别让她的伤口更严重了…… 谢清遥皱眉,赵嘉禾那怀疑的眼神让他很不爽,那什么眼神?不相信他的医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他这一身医术了,他多年来维持女装还不被识破,可是靠了他这一身神奇的医术,医术中有一种很偏门的法子,易容。 易容,就是将一个人的样貌改变,声音改变,甚至是体型改变。 呵,她不让他看,他还非要看了。 谢清遥趁着赵嘉禾不注意,一把扯过她的手,刚要看看有什么不得了的伤口,居然让宋砚使唤他来看。一将手腕翻转过来,赵嘉禾白皙手指上的几颗红泡泡就暴/露在他眼下。 谢清遥:…… 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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