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样的能力,简单的几处细节,就能够推断他们的去向。刘春生被她瞧得不好意思,解释道:“小时候经常打猎,这种东西都是要烂熟于心的,否则,不小心碰到附近有凶猛野兽的情况,那可就危险了。” “那我们是要往西南方向追吗?” 赵嘉禾沉吟,说道:“不,我们往东北走!”不知道为何,她的脑海里一直是刚才出发前宋砚暴戾的模样,她有一种直觉,宋砚去的是东北方向,他似乎无意那张黄金弓。 刘春生:…… 刚才不还说要跟着大家伙吗?算了算了,狩猎哪里不可以?他努力保护好她的安全便是了。 打定主意,他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去那边!” 赵嘉禾一拉马缰,掉转方向,两人一齐往东北而去。 行至一段时间刘春生勒着马缰,指着地上的血迹道:“这里有一些动物的皮毛与血迹,这附近有人在打猎!” 赵嘉禾也顺势望过去,那里有一缕蘸着血迹的动物毛发,看样子应该是一只兔子。她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袅袅冒起一缕青烟,指着那缕烟道:“那边有人生火!我们先去那边吧!” 赵嘉禾说完,率先而去。 刘春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偷摸摸的溜进来的?! 他想追上去喊住她,可是赵嘉禾的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跑得贼快,他一时之间还没有追上。等他追上的时候,发现赵嘉禾已经下马,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不远处生了一堆火,上面架着一个处理好了的兔子,正滋滋的冒着香气,油光光的,看着美味极了。一身白色劲装的俊秀公子正随手拨弄着火堆,一看就是他在这里烤兔子。 他看赵嘉禾的架势,再想一下今日见到的那个皇子,也是身着白衣,头戴玉冠,芝兰玉树的站在院子最前头,他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说道:“草民,参,参见皇子殿下!” 赵嘉禾:……简直没眼看,一高高大大的汉子,缩成一团,像什么样子! 她别开眼,果真看见宋砚兴致盎然地看着刘春生,“我们见过的,你忘了,今天早上你的粥还是托我带给小禾子的呢!” 赵嘉禾:那粥明明被你喝了好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宋砚睁眼说瞎话,又不敢说出口,郁闷得不行。 刘春生还以为宋砚是在责怪他使唤皇子,立马以头抢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草民的过失。” 赵嘉禾看着刘春生一直不停的磕头,额头已经见红,好生可怜,忍不住喊了一句宋砚,“殿下……” 宋砚看她目光透着哀求,对他一片维护之情,顿时兴致全无,恹恹地将火上的兔子翻了个面,凉声道:“起来吧!”赵嘉禾听这意思,知道这就是没打算追究了。摆摆手,用眼神示意刘春生赶快站起来。 赵嘉禾看宋砚的兔子好像没有调料,只闻到肉的香味,味道单调。她记得刚才下马的地方有几株好像可以作调料的植物。她快跑几步到树下,果然找到了两株百里香,她摘了一把叶子,跑回火堆旁。 “殿下,奴才刚刚找到一些百里香,撒一些在兔子上,味道会好一些。”赵嘉禾刚打算把叶子往兔肉上洒,宋砚嘲讽道:“别拿一些杂草弄脏了我的兔子。” 赵嘉禾手一顿,呐呐地收回手,失落地起身,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绿色叶子,心里反驳道:才不是杂草呢!她小时候经常会去河里摸鱼,家中的盐很是精贵,父母不让他们动,村里一个在酒楼做伙计的人告诉他们,那种草也可以作调料,会让鱼的味道变得鲜美醉人。 宋砚看她背影孤单地离开,心忽然狠狠的跳了一下,脱口而出:“兔子如果弄脏了,那你就全部吃了!” 赵嘉禾立马转身,兴奋的将百里香洒在兔子上,兔子上一片绿,宋砚呼吸一窒,气闷地扔了棍子,“你来烤,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烤出什么美味珍馐!” 赵嘉禾接过棍子,左右翻转,尤其是让沾有叶子的一面在火上烤。宋砚恼怒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妥协,随手拿着匕首把玩。这把匕首上面还有血迹,看来刚才他就是用这把匕首处理的兔子。 刘春生看着宋砚姿态闲适地坐在一旁,而赵嘉禾含笑烤着兔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幕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 就像是他爹娘之间的相处方式…… 想到这里,他激灵一下,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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