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会儿,当即表态道:“我愿意跟池姑娘走。虽说咱们怡红楼如今早和其他的青楼有所不同,但外人看待我们还是蔑视之态。去艺馨坊授艺,既可以靠自己养活自己,还能获得一个良好名声,对我们而言是一举两得。” 紧跟着许多人也表态了愿意跟宁桐走,当然也有个别选择了投靠其他青楼。因为对于她们而言,手艺不到火候,是竞争不过那些技艺纯熟的对手的。再者,也是吃不得苦的,只想轻轻松松地挣点钱养活自己罢了。 这件事便如此解决了。徐妈妈也准备启程了。宁桐和楼里的姑娘们自是打算给徐妈妈准备践行宴。这夜,怡红楼大摆了两桌酒宴,所有人皆是纷纷向徐妈妈敬酒道别。大家回忆这一路上的往昔旧事,或笑或哭或感慨,简直是情难自制。 由于明日,徐妈妈便要早早起来赶路,因而酒宴差不多的当儿便散了。宁桐正要回房歇息的当儿,徐妈妈悄然叫住了她,将自己珍藏的一支玉镯递到宁桐手里,有些微醺地说道:“小桐,这支玉镯当做一个念想吧。这三年来,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有胆有识的年轻女子。你漂亮又聪慧,还有常人没有的果断和胆色,将来金陵城首富当属你池宁桐也说不定。明儿,我便走了,这一别何时再见也是难说。如今,我一把老骨头,其实没有什么舍不得,若说金陵城里还有什么留恋之处,便是你这个莫逆之交了。” 宁桐感动,眼里微微泛着泪花,笑说道:“徐妈妈,我若是得空,定会去扬州看您的。您,珍重。” 107 替挡 二月底,年味余存,正是桐园竣工之时。三月初,桐园正式开业。 这日,桐园上下张灯结彩,几杆大旗迎风飘扬,乐鼓声凑鸣,满是喜庆的气氛。 宁桐和郑子雷兴高采烈,忙着迎接贵客。自然也是雇用了不少帮手来准备此次的开业典礼,因而事事也算是有条不紊。 傅岚禹今日自然也到场了,看到宁桐喜悦和神采奕奕的精神头,傅岚禹的俊脸上也难得现出了温润的笑意。只是,他跟宁桐和郑子雷说过,不必对外宣告他是桐园的东家之一,甚至是有意隐瞒。 宁桐晓得他为人向来低调,如此主张,自有他的用意,自是同意了。因而,傅岚禹乐得悠然地旁观着来往桐园的人和一切事物。 宁桐的亲朋好友以及结交的商界伙伴自然都过来捧场了。她招待了半天,只觉得两颊笑得有些僵硬,腿站得也有些酸,便低声对郑子雷说道:“我不行了,要跪下去了,我得找个地方坐坐。子雷,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郑子雷毕竟是个男子,体力上还是撑得住的,点点头,宽慰道:“你去休息吧,我考虑到这个情况,早就请了几位专门招待贵客的人来帮忙了。有他们在,你就放心吧。” 宁桐一溜烟便跑了,这时才想起傅岚禹来,目光在四处寻找,却见不到他的身影。迎面正好走来云无双,宁桐来不及打声招呼便问道:“双儿,你有看到傅岚禹吗?” 无双忙着将果蔬拿到贡桌上摆齐,摇摇头便走了。宁桐纳闷,一时想不起来傅岚禹到底能在哪里? 突然,她双目放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就朝逸园走去。踏进大门,果然看到傅岚禹坐在青竹藤椅上,悠然自得地喝着清茶,一手持着书卷。 宁桐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快步走到傅岚禹跟前,嘟嘴抱怨道:“真是不公平,你分明才是桐园的大东家,这会儿宾客纷至,你倒能清闲得躲在这里享乐,可苦了我和子雷了。站了好半天,笑了好半天,我这会儿腮帮子僵硬,小腿又酸痛得紧。” 宁桐话还没说完,傅岚禹便将她一把拉入怀里。宁桐冷不丁便被傅岚禹按坐在他的大腿上,心里瞬间一颤,只觉得羞赫不已,欲要站起来。 傅岚禹不动声色地将她按捺住,眉梢一挑,不疾不徐地说道:“那便坐下来歇息一下。” 宁桐不是个扭捏的人,但是这会儿外头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被外人瞧到了到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柔声劝道:“岚禹,你让我起来,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好。” 傅岚禹轻笑出声,说道:“黑羽在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同意,不会有人进来的。” 如此一说,宁桐只好安静地坐在了傅岚禹的大腿上,两人脸上带着笑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宁桐说着外头都有谁来了,傅岚禹只是微微笑着听着。 一盏茶的功夫后,只听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打鼓的声音。宁桐倏地从傅岚禹的大腿上站起来,笑着催促道:“外头这会儿该是舞狮了,我们快去瞧瞧吧。” 傅岚禹有些犹豫,他是个喜静的人,这也是他之所以躲在逸园里的原因。宁桐见他犹豫不决,撒娇道:“我晓得你不喜欢吵吵嚷嚷的环境,但是今儿是我们的桐园开张的日子,你就陪我去看看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