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 “属下恕难从命。”身为护卫,替主子圆房这一事,确实强人所难了。 孤立无援的慕二公子,独自出去了。 —— 苏燕箐沐浴完,梳了妆,换上一件绯红长衣。 银杏插上珍珠簪,说:“小姐今晚真漂亮呀,一定能将姑爷迷得晕头转向。” 苏燕箐也不傻,知道慕锦请她回来,是看在昭仪表姐的面子上。那又如何,权势也好,美色也罢。征服了慕锦,她便高兴。 肖嬷嬷轻声道:“小姐,姑爷挺拔,你晚上疼了要多忍忍。” 苏燕箐羞涩,轻移莲步。才走出门外,绊倒摔了一跤,崴了脚。 慕二公子到了泽楼,苏燕箐正在床上躺着。 大夫说,脚筋扭伤了,需要静养,不宜频繁走动。 慕锦问:“可以在床上频繁走动吗?” 大夫老脸一红,咳咳道:“不宜。” 自从二夫人嫁进来,二公子就逼他给二夫人整些小病小痛。 二夫人缠绵病榻,多是二公子的主意。今晚摔的这一跤,大夫怀疑,又是二公子的把戏。 大夫有时看着二夫人怪可怜的。 二公子说:“如果她好好的,病的就是我的侍妾了。” 慕锦拂上苏燕箐的脸,怜爱地说:“安心休息,过几天来看你。” 苏燕箐贴近他温暖的怀抱,“相公……” 他搂着她的肩,“身子要紧。” 慕锦向来挑剔,见到苏燕箐的时候,她是一个美人。她一旦离开他的视线,他时常忘记她的长相。 花苑和掩日楼的女人,哪个不是极有特色。就连普通的二十,慕锦也记得她纤薄的五官。 他和慕钊说,对苏燕箐没有兴致,此言不假。 慕锦早已过了青涩的少年时期,追求更高的满足感。譬如,看着二十,看她倔强,看她不情愿,看她视死如归,看她又乖乖地落在他的掌心。 再者,苏燕箐也不是善茬。到了慕府,遇上比她更坏的二公子,她无从下手,倒像好人了。 苏燕箐的娇弱,与二十的胆怯,在慕二公子眼里都假。 前者假得造作,后者是生动。 —— 掩日楼今晚大鱼大肉。 十一说,这阵子,二公子找二十侍寝多,让二十补补身子。 十五夹起一块猪五花,放在二十碗中,“今天二夫人回来了,你要当心。二夫人有皇室撑腰,老爷都不敢得罪她。她人又小气,肯定要陷害你。” “老爷再富贵,不过一商人,无权无势。”小十说:“自从苏家表姐当上昭仪,苏家生意红火许多。世上最不缺拍马屁的。” 小六竖起筷子,撑着下巴。“希望二公子能把二夫人给安抚妥当,否则我们就惨了。” 十五说:“最危险的还是二十。” 这才说完,有人过来传话:“二十姑娘,二公子有请。” 几人面面相觑。 二公子今晚不安抚二夫人吗? —— 二十走到崩山居。 寸奔正好在桥上赏鱼,问:“吃饭了吗?” 二十点点头。 他又问,“下午休息得如何?” 她也点点头。她不在厨房干活了,休息时间充足。 “二公子在吃饭,你多少再吃点,吃饱点。”寸奔的忠告到此为止。 二十很是莫名。 更古怪的是那位二公子。他不知起了什么兴致,说一边吃饭,一边赏月。 菜色自然是极好。如果真的赏月就更好了。对面男人的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他赏的不是月,是她。 二十食不知味。不过想想,二公子有哪日不是怪的,怪多怪少罢了。 吃完了饭,慕锦拿起一本风月话本,递给二十。“你先看看。” 二十接过,面无表情地m.fengye-ZN.COm